“哎…金兄,别摇了…”不远处的牢房传来一个憔悴的声音。
“李有田,闭上你的嘴!就会勾搭小姨子的孬货。”金三刀用力一踹牢门,对着李有田骂了一句。
“我再怎么孬货,我最多也就得几年牢狱之灾,你杀了人,可是死罪。有功夫闹,不如想想断头饭想吃点啥…”李有田不屑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金三刀嘴里念叨着,脑子里混沌一片,明明睡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做了一个梦以后,醒来自己就要死了?他暴躁的在牢房里来回走动,手上脚上的铁链被他带动得哗啦声不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呵斥他的狱卒又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摆着好酒好菜,正是那断头饭的配置。狱卒把托盘摆在牢房外,笑嘻嘻的说:“嘿嘿,金三刀,快吃吧,吃完好上路。下辈子别干杀人的事儿了。”
“拿走!我不吃!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死,我做的很干净,你们查不到我的…不…钥匙,你们找到了钥匙?!兰娘那个贱货出卖我?!”金三刀大声嚷嚷着,不可置信的问道。
“哦~原来有证物在这个兰娘的手里…”温橙躲在远处的牢房里冷眼旁观,此时听到金三刀的话才自言自语一句。
“哼,你说呢?吃不吃的?不吃我拿走了。”狱卒随即端起托盘,也不管金三刀还没答话,走了几步转手把那吃食放在了李有田的牢门口。
“嘿嘿,多谢大哥。”李有田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起盘子里的菜就往嘴里塞。
那狱卒走了以后,很快就另来了两个狱卒拿钥匙打开了金三刀所在牢房的门,不顾他反抗的给他戴上了枷锁,动作粗暴的带他出了大牢押上了囚车。去往法场的路上,不断的有老百姓往囚车上扔烂菜叶子,馊馒头,石头之类的东西,一边扔一边还咒骂金三刀罪有应得。
金三刀狼狈的护住头脸,囚车驶到法场,他被带下来,押跪在刑台上的时候彻底绝望了。只听背后陆淮南高喊一声行刑,紧跟着一个牌子落地的声音后,金三刀的脑袋被刽子手强行按在了台子上。一声刀剁骨头的声音过后,金三刀的视线转了几圈后正对上了刽子手带着诡异微笑的脸,刽子手那脸他不久前还见过,正是陆丰。
“哼,既然有了新线索,今天就暂时先玩到这儿吧。”温橙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她当然没有真的去看砍头,她只是让金三刀在梦里真实的体验了一番,而金三刀此时则是已经真正的醒了。
金三刀喘着粗气,浑身被汗水湿透,他惊惶的看了一眼牢房四周,却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从梦里醒来,缓了好一会儿,又拿手对着大腿狠狠掐了一下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娘的,阴魂不散啊…”他重新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仿佛感觉一闭眼就会看到陆丰的鬼魂站在他边上一样。
温橙回到小院里,陆淮南早已经睡下,贺竹更是晚饭都没起来吃。今天入梦已经消耗了不少,她想了想还是想要尽快的把消息告诉陆淮南,早点把钥匙拿到,好给金三刀定罪,而且这钥匙是陆丰的,说不定跟他藏的东西也有关。温橙来到陆淮南的房间,进入了他的梦里。
这次陆淮南的梦就在他们住的这个小院,他正坐在廊下边喝茶边看猞猁围着橘子树绕圈玩。那猞猁圆滚滚的,看着调皮又可爱,跟温橙自己印象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我的天…陆淮南你看猫科动物都自带滤镜的吗?”温橙一脸震惊,摇了摇头,感觉陆淮南已经无药可救。
看院子里一派祥和,她这次便没有叫陆淮南,只是自顾自的去了书房,在桌子上摊开一张信笺,写上:兰娘处有一钥匙,金三刀所留,或可对陆丰案有利,切记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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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猞猁,犹豫了一会儿又写到:小橘子已归山林,安心,勿寻。写完以后拿镇纸压着,随便弄了点声响引起陆淮南的注意,然后就出了梦境回到了橘子树上。
梦中,陆淮南起身回到了书房,见书房空无一人,只是书桌上的一本书掉在了地上。他走上前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书,随手放在了原位,正欲转身又突然愣住了。他转到书桌后面,镇纸下正压着一张信笺,纸上的笔迹他自然认得,纸上的内容更是让他吃惊不已。
钥匙?会是东西所藏之处的钥匙吗?陆淮南有些疑惑的想到,之前贺竹去陆丰家附近调查的时候,据陆丰的房东说,陆丰出门并没有带家门钥匙,还是房东见他好几天没回家,怕丢东西去了一趟他家才现的,后来房东就帮他把家门锁好了,所以他家里的一切都保存完好,贺竹也才能确认陆丰的家里没有被别人搜索过得痕迹。
出门连家门钥匙都不带的人,贴身带在身上的钥匙那必定是锁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了。贺竹之前什么都没有找到,这东西难道锁在别处,哎…不愧是兄长手下的暗探。这字迹,是那位温姑娘。
不知道她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又为何要如此帮我?难不成是贺竹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不对…贺竹要是有这种神通广大的朋友,怕是早就跟我炫耀了,真是神秘啊…唉…小橘子这个没良心的,走了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吾心甚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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