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句话一定能让锺亦箜破防。
锺亦箜下意识就是否认,他反驳道「你说这一切不过是猜测,可有证据,污蔑正夫,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还不跪下!」
「王夫如何得知微度没有,那日张厨娘之事也是王夫在立微度之威吧。张厨娘虽然已被赶出府,可王府中如此多下人,难免有哪双眼,哪张嘴看到了丶传出来了。」
王微度跪在锺亦箜面前,佝偻着身子,姿态谦卑而柔弱,话语却与之相反,异常凌厉。
「殿下可知这些都离不开王夫的授意?」
「你疯了?你在说什麽!」
锺亦箜甩了一巴掌,打击声清脆而响亮。
一个红色掌印浮现在王微度脸上,他却恍若未觉,继续开口,
「王夫,微度向来是个守规矩的,所要的不过是一点,王夫既然已经拥有许多,为何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让给微度。」
听到这话,锺亦箜气极,指甲掐如掌心,
「你要的可只是这一点?」
锺亦箜掌心被指甲压出了痕迹。
「可王夫在微度入府那日起,不,在默认宰相欲捧殿下上位那一天起,不久应该想到终会有这一日吗?有爬床之心的画竹这麽多年竟从未动过阴谋诡计?从不离身的画竹消失一日之久,王夫竟没有寻找?」
王微度似有若无的抚摸脸上的掌印,锺亦箜没收着劲,此刻他的脸肿涨得通红,还十分火辣疼痛。
可这种痛,他还能承受。
「王夫,殿下爱护您,敬重您,您是她心中无二的存在,微度所求,不过是能在府中更好的生存罢了。独处的夜有多麽难过,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微度只求殿下一点关爱。」
王微度跪着走了几步,到锺亦箜面前,趴在地上,给锺亦箜磕了一个头,却没有直起身子。
他额头贴着地面,继续说道,
「王夫,微度从未想过插足您与殿下之间,微度自知低贱,也不可能插足您与殿下之间。微度不过是寻一小块地自居度日,望王夫成全微度罢。」
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锺亦箜不知如何回答,他有些想动摇妥协了。
房门却被突然推开。
房内二人同时朝门外看去。
「你们,在说什麽?」
房内二人脸色煞白,连连跪下。
「殿下。」
……
商望舒没想到能听到这麽一出,画竹买鹿血酒导致自己出轨一事竟是锺亦箜所为,就连张厨娘一事也是锺亦箜做的。
青梅竹马十馀年,她竟有些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她走到锺亦箜面前,想听听他的狡辩,不,是解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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