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兰夏也不准备让她知道,多一个人担心实在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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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
◎眨眼间,离过年已经没剩几天。◎
连着两顿药加按摩,兰夏的感冒到晚上时只剩下嗓子眼微微不适。
外婆上午摘回的药柑这个时候派上用场,洗净带皮切开放在盘子里,撒几粒冰糖放进蒸锅蒸到软烂,连肉带汤一起吃下,效果不能说立竿见影,反正第二天上班年终总结座谈时,和市场部的讨厌鬼“交流”丝毫没落下风。
业绩不好怪企宣,怎么不把权利也给企宣呢~
兰夏干干脆脆对那个傻逼何为翻了个白眼,除了市场部的某几位,在场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热闹看得挺开心。
被一个普通职工怼个没脸的何为气得面色铁青。
首位的老板这个时候也终于出来体现价值了,各给一个糖,各打一巴掌,各画一个饼,本次会议结束。
兰夏得出稿子,散会后径直回办公室,杨述林脚步轻快紧跟其后。
总结会开完不久就是年终晚会。
兰夏出完总结会的稿子,还得写晚会活动方案。原先说效益不好,一切从简,会上突然又说还是得热热闹闹办一场,时间紧急,资金有限,任务艰巨。
好在许多零碎的沟通不需要她亲力亲为。
方案审核通过后,兰夏将活动方案并一份荣誉奖项和表演报名表发给总部及各分子公司同事,忙碌暂且告一段落。
期间通过医院得知被傅杨救起的女人想要亲自感谢,傅杨断然拒绝。却不想,去巧慧姐店里时,被那个小孩认了出来。
最后,只好收下女人送的水果和牛奶,红包万万要退回去的。
事情却还没完。
这种集狗血、危险于一体又正能量的事情是记者的最爱,傅杨拒绝采访无用,慕名来医馆的“病人”越来越多。不胜其扰,傅杨干脆暂停工作,做起全职家庭主夫。
最后还是请朋友出面,才让关注度隐约有越来越高迹象的“黑夜跳冰河救人英雄超高颜值”的话题热度在这座城市冷却。
兰夏这边还好,除了被几个认出傅杨的同事关心几句,一切正常。
临近新年,雪越下越大,地面的冰层也越发厚实,顶楼露台的那些花儿已经被深埋在冰雪之中,再看不真切。
兰夏刷到在雪地里围炉煮茶的短视频,闲得无聊也跟着扫开雪,刨开一个洞放炉子,烧壶花茶,又弄来些板栗和花生,顶风冒雪附庸风雅,只拍几张照片就立刻哆哆嗦嗦回到屋里。
等身子暖过来,兰夏将炉子挪到门口,调高暖气,这样一来,就不觉得多冷。
三层小楼空荡荡的安静,只有柴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火星子不时溅到铁网上,切开了道口子的板栗缓缓炸开,温暖的甜香弥漫。花生壳已经变成焦糖色。
兰夏幸福的吸了口香气,挑了颗微焦的栗子剥开吹凉送入口中,微微的酥,绵密的粉,甜味烤化的粘。
还是熟悉的味道。
兰夏吃了几颗,把电脑拿过来,就在这儿开始工作。
新书的反响不错,评论区每天都是催更和讨论剧情,兰夏看过几条,庆幸自己早确定好了走向,否则肯定要被牵着鼻子走。把今天的几章更新完,退出后台开始码字。
傅杨忙完医院的事情回来,换了身家居服上楼找人。烤坚果的香气扑鼻,循着味道走向露台。
兰夏听到脚步声抬头,捡出几颗熟透的栗子放在盘里递给他。
“写得还顺利吗?”傅杨盘腿在她身边坐下,捏起一颗栗子剥开。
“顺利。”
兰夏给他倒杯花茶,“今天还要去医院吗?”
“不去。”离晚饭时间还早,傅杨拿了本专业书过来,两个人背靠背贴着互相做自己的事情。
大雪纷飞,落下的晶莹飘在炉火上,瞬间化作一滩水渍被烤干。
茶壶口稀薄的白气才冒头就被冷风吹散,茶水始终维持在适宜的温度,红褐色的茶汤安静,桂圆和玫瑰已经沉底。
烤熟的花生和桂圆被转移到炉子边沿。
天地间只剩下指尖敲击在键盘和偶尔的翻书声。
上次和傅杨爸妈见面后没几天,双方家长在酒店聚餐,定下他们的婚期——五月十八日,领证则在元宵节后一天,都是算命先生根据两个人八字定的良辰吉日。
傅母的意思是婚礼办大一点。
兰夏觉得太麻烦,但得知自己除了负责选择婚礼风格、婚服和戒指外可以做甩手掌柜,立刻转变想法。
外婆既要和傅家长辈商量婚礼章程,还得把关新房装修,每天背着个双肩包,包里放着平时用来刷短视频和打牌的ipad忙得脚不沾地。
兰夏和傅杨成了家里最闲的两个人。
这段时间,不上班的日子里,兰夏白天基本待在阳光水岸,觉得日子过得快极了。
眨眼间,离过年已经没剩几天。
表哥和表嫂也已经从羊城回来。兰夏和表嫂带着三个孩子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吃完晚饭才各回各家,两辆车的后备箱和后座都塞得满满当当。
兰夏捶着酸胀的小腿肚,冲了个澡,整个人舒舒服服泡进温暖的浴缸里。
因为亲戚大多在乡下,往年过年都是在乡下过的,今年兰夏在家处了对象,本想在市里过年算了,反正家里有车,然而下午街道突然挨家挨户通知,市里不能放烟花爆竹。
这条规定一出,外婆觉得这样没有过年的氛围。思来想去,还是回乡下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