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浑身上下的水,把他的衣服全部蹭湿。
鱼也全部在地上。
等宁怀瑾推开压住自已的雪豹,从地上爬起,被打湿的衣服裤子,沾满枯烂叶。
宁怀瑾气笑了。
扑完人的雪豹还在旁边甩水,完全不知道自已又闯了下大祸。
回去的路上,还一个劲扑腾,试图从宁怀瑾这里得到夸奖。
夸它抓鱼技术厉害!
宁怀瑾全程一个字没说,呼吸都没变。
人和雪豹在这诡异氛围中逐渐朝木屋靠近。
气到骂都骂不出来,打死临安都解不了气的宁怀瑾,走近木屋。
视线中闯入一只趴在草坪上,翻开着书的毛绒绒小猫瞬间,怒气烟消云散。
他就想不明白了,都是猫科动物,都有自我思考能力。
临安还是临清一手带大。
怎麽差别比人和树的还大?
临清只坐在那里,就是一幅岁月静好,治愈人心的美好画卷。
光看着就开心。
临安这只雪豹……那是相当闹心。
一点靠谱的事都干不出来。
看着看着书,注意力开始神游的临清,听见身後传来两种脚步声。
回头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他记得救的是一个超级好看帅气男人。
现在这面前一手提着一串鱼,乱糟糟跟野人似的人,是谁?
宁怀瑾从临清打量视线中品出震惊疑惑茫然。
他知道,这遭到毁灭的形象,是捡不回来了。
既然自已的形象没了,害他成这样的临安,也别想好过!
宁怀瑾向左移动三步,把躲在身後的临安露出来。
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解释在临清离开这十多个小时,发生的所有事。
听见两个自食其力,弄到午饭吃,临清脸上还能在野人和野豹冲击下,维持最後一点笑意。
真好,孩子总是饿不死了。
直到宁怀瑾话锋一转,说起临安让他在水源边守株待兔,怕兔子,连着撞飞他两次。
临清笑不出来了。
他怎麽就养了只那麽糟心的大猫当弟弟?
白猫收好书,走到两个野生动物面前。
“辛苦你了。”临清无比真诚向宁怀瑾表示同情,“你先进去换衣服。”
他再看一眼,眼睛就要罢工了。
“临安我会收拾。”
宁怀瑾晃晃手里两串处理好的生鱼:
“鱼放哪?”
临清温柔抚摸雪豹头顶:
“我房间柜子里有放的碗碟盆,你找找,放进去就行。”
他刚醒来时,想着好歹闭关三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