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是什麽意思。」
计辞似是被点破,不好意思般摸了摸鼻子,搂着谈不言的手更紧了,「我兢兢业业这麽多年,寻思也体验一下人间爱恨情仇,就是为了节省时间一步到位,研究了些小玩意儿。」
「现在这小东西家里人来找了,闹得不死不休那出……」
计辞说话间脸上笑得更灿烂了,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玩腻了,一副着急摆脱的样子。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杀人。」
「感情这是风流债?」
水茹笙虽然笑着,无所谓这件事,不过却也是默认。
一个人可以三年五年板着自己,可以三丶五十年,但是再长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更何况是他这种不健全的人,连亲情都没有体会过,懂爱吗?
当初,还是她出的注意呢。
毕竟是成果,还是得悠着点玩。
突然想到这人的命运中有一大半是她功劳,看他的眼神瞬间就充满兴趣。
能看他生,看他死,这种感觉倒是很奇妙啊。
「又或者这不是什麽风流债,你怕我针对他,所以故意这麽说的。」
水茹笙似是随口说了一句,可是眼神却一直紧紧盯着他们两个,想从中看到什麽破绽。
计辞自是不用说,活了这麽多年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他也不担心谈不言,这时候谈不言的表情不论有没有破绽,都很正常。
没有就是被控制,有就是知道真相而痛心。
实际上,谈不言憋住了,他从一开始计辞的话中就察觉了对方的意思。
自然也没有露出破绽。
「可是没有这个必要吧,我已经站在您的面前了,还拿出了这麽诱人的条件,您不心动吗?」
水茹笙看着计辞咬了咬牙,口头上没有占到便宜让她十分不爽。
「得了,废话少说,你,跟我来。」
她的视线放在了谈不言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过计辞并没有发现,他的视线有意无意放到了水茹笙的身後。
……
取指骨的过程并不简单,也很危险。
一共进行了三天,才将他的力量从谈不言的身上彻底剥离。
巨大的树洞中,雾气弥漫,却对最中间的巨大石盘退避三舍。
石盘的四周燃着蓝色的烛光,在雾气弥漫的世界很是诡异。
水茹笙站立着,银色的鱼尾立在地上,她的鱼尾比所有人鱼的鱼尾都要巨大,整个树洞中只有他们三个人。
计辞将谈不言抱在身前,对方脸色惨白,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看着分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