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话,说的也是歇斯底里。
百姓们都在帮她声援,示意让打手滚蛋。
终於,为首那个人开口了:「本来给你留着颜面,既然你自己不要脸,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你是什麽来历,一定要让我们说出来麽?你在松香河是靠什麽生活的,自己敢说麽?」
松香河?
这个地名,怎麽这麽熟悉。
尹素嫿想了想,马上明白了,那是跟秦淮河一样的地方。
那麽这个女人,就是……
她闭上眼睛,觉得有些残忍。
可怜的女人,还以为能遇到真爱?
果然,女人不敢说话了,松香河三个字,就是她的死穴。
百姓们也是愣住了,这个地方,他们未必去过,却都听说过。
想不到,看着这麽孝顺又文静的女人,竟然来自那里。
「你的身份,跟我们老爷,还般配麽?」打手又问着。
身份身份,听到这个词,尹素嫿就很窝火。
「没错,我是不乾净了,我也没有奢求他能留下我,就当做我之前一片痴心喂了狗,可是他自己的亲婶婶,他也不管麽?难道她老人家,之前也做过什麽让他丢脸的事,有权有势了,就不要穷亲戚了?」
女子的逻辑很清楚,自己的权益,她可以不争取,可是妇人的事情,需要一个说法。
此时她这样说,百姓们却已经没有办法支持了。
毕竟,她的身份,太过於低贱。
打手看到情况对他们有利,狞笑了一声,看着女子。
「她什麽情况,你会不知道?老爷的爹娘都死了,叔叔也不在了,她一个婶娘,对我们老爷一没养育之恩,二没栽培之德,为什麽要为她养老送终?」
「你们,这是强词夺理!当年婶婶也是帮过他不少忙,甚至卖了自家的地,给他凑盘缠进帝都,是他一次又一次落榜!」
打手却没有被这样的话说服:「那是她单方面的说法,老爷的爹娘体弱,这些年他们家的田地,本来就是二叔二婶在种,收成被他们贪墨了多少,他们有脸说麽?」
「这些都是他忘恩负义的藉口而已,既然他薄情寡义,我们也不会强求,让他自求多福吧,这样的人,不会是什麽好官,登高易跌重,希望我们能看到那一天。」
女子的话,倒像是诅咒。
百姓们虽然同情,终究没有办法说什麽了。
打手却觉得这个很可笑,忍不住嘲讽了一句:「她年龄大了,估计是看不到了,你虽然年轻,不过身染花柳,一定活不长了,你这个愿望,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实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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