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瞥他一眼,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池昼不知从这一眼里感觉出了什么东西,得意不减反增。
陆深见他笑得扎眼,忽然被勾出了点好奇心:你罚过?
没有啊。池昼说得理直气壮,我也是第一次。
陆深:
那还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池昼轻哼了声,我跟你不一样。
过了两分钟,下课铃响,教学楼里的各个班级渐渐躁动起来。
等到第一个人走出教室时,陆深终于明白池昼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了。
池昼罚站就跟模特走秀似的,时不时就有人过来嘴欠撩闲,吹两声口哨表示惊叹。
他的损友石头十分捧场地领着一帮人过来看戏,专门跑到正对面的走廊起哄,仗着距离远池昼揍不到,还偷摸着拍了两张照,手抖拍糊了,又对这两张模糊得看不清人脸的照片笑得前仰后合。
等石头溜回来,池昼就一把摁住他,把他手机掏出来强行删了那两张照片。
恰好班主任经过,沉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石头浑身一抖,手机也不要了,像条泥鳅一样闪身进了班里。
池昼手上还拿着石头的手机,顿时罪加一等,有口说不清了。
班主任探究的眼神落在池昼身上。
池昼咳了两声,顺手把旁边的人拉过来,将石头的手机塞进了陆深口袋里。
我们一起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手机没收,石头逃过一劫,池昼和陆深一起写检讨。
下午放学后,其他同学都去吃饭了,只有池昼和陆深还在教室里写检讨。
池昼咬着笔绞尽脑汁写了个开头,本想嘲笑陆深一番,结果转头一看陆深写得还挺快,手上动作一顿,问:你不是第一次写检讨?
是第一次。陆深淡淡地道,托你的福,今天很多第一次。
后半句话落在耳朵里自动转成了嘲讽,池昼轻哼了声:不用谢。
池昼不知怎的领悟了一点跟陆深的关窍,总的来说就是陆深不爱什么他就偏干什么,把陆深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最好。
在整陆深这方面,池昼效率极高,制定好计划第二天就行动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池昼难得没跟陆深比谁先跑出教室,而是等陆深出去了才慢慢地收好东西去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