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臣女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
走出去几步後,姜姒想起一事,问:「王爷,今日之事您已悉数知晓,我是不是不用再写信说清了?」
回答她的,是慕容梵平静的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那就是不写。
她心想着,加快脚步与姜家人汇合。
所有人都没有提前离开,而是全部在原地等她。她远远看到不停往这边朝望的母亲,伸手挥了一挥。
顾氏也看到了她,迫不及待地迎上来。
「玉哥儿,王妃找你所为何事?」
姜姒望向众人,目光在姜姽那里故意停了一下,「不是王妃找我,是世子爷找我。」
话音一落,便感觉众人的眼神皆是变得微妙。
她仿佛一无所觉,小脸一板,气愤道:「世子爷是找我算帐的,他说我送给他的生辰礼用心险恶。」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
顾氏忙问,「玉哥儿,这到底怎麽回事?你送的不是一块砚台吗?砚台有什麽用心险恶的?」
「女儿也不知道。」姜姒越发气愤,「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竟然把那砚台砸碎了。世子爷说我送他一堆碎石头,实在是气不过,这才找我过去质问。」
「砚台怎麽会碎?」顾氏不知是在问谁,眉头拧成一团。
祝安小声回道:「三夫人,都怪奴婢,是奴婢疏忽。方才五姑娘问奴婢东西有没有离手过,奴婢只记得装马车时,柳风有事找奴婢……」
柳风是姜姽的丫头,闻言大呼冤枉,「祝安,你血口喷人。我找你,且与你一道走的,我怎麽会做那样的事?」
「我也没说是你啊。」祝安反驳着,「我就是仔细回想自己到底哪里疏忽了……」
「好了,此事回去再议。」谢氏当了这麽多年家,此时心里已然有了数。这样的伎俩在深宅大院完全不够看,遂目光凌厉地看了一眼姜姽。
姜姽已是委屈地红了眼眶,「母亲,女儿绝对没有……」
话被打断,只听到谢氏在问姜姒,「五丫头,那你是如何回答世子爷的?」
谢氏比谁都清楚,这种事无论是谁做的,那都是他们姜家自己的事,要查要罚也要等回去之後再说。
而今最为紧要的是,此事如何向王府和世子爷交待。不管砚台是怎麽碎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力圆过去。
姜姒小脸还有愤怒之色,稚嫩一如孩童,「我又不能把那砚台恢复原状,只能顺着说,就当碎砚台是我送的,我祝他碎碎(岁岁)平安。」
顾氏提着的心,瞬间就踏实了。
谢氏也很欣慰,「五丫头,你做得不错。」
一行人回府後,整个姜家上下不多时都知道府里的五姑娘在王府大出风头之事,口口相传地讨论着那几个戏法。
姜烜简直是捶胸顿足,一脸幽怨捂着心口指责姜姒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