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眉砂凝眸看着?她,“我只是觉得,你?并不会与任何人确立如此亲密的关系。”
祝遥栀:“你?说得没?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宿敌对她知根知底,甚至比邪神还要了解她,毕竟同样是人,欲望满身。
李眉砂说:“魔尊绝非善类,也不可能容忍你?与我共卧一榻。”
“你?是在担心?我?”祝遥栀摊开手,“我只是把你?关起来,又不是在和你?偷情。”
李眉砂眸光沉冷,“是么,现在我是你?的阶下囚,也是你?的枕边人。”
祝遥栀怔了一下,然后说:“你?少强词夺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早就?把你?踹下床。”
李眉砂:“可以是监狱,也可以是其他任何地方,可偏偏你?把我关在这里,你?觉得那些魔修会怎么看你??”
刚才一片混乱,祝遥栀倒是真?的没?有?考虑这一点,她自?然是不用管那些魔修在想?什么,但今晚邪神一回来,知道了肯定又要醋。
她想?想?就?觉得有?些头疼。
李眉砂细致观察她的表情,很?快就?得出结论:“你?担心?被魔尊知晓。”
“对,”祝遥栀歪头枕着?他的肩,轻声说,“首席会帮我隐瞒吗?”
“我不是好性子的人,”少年语气渐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因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祝遥栀毫无负罪感,扁了扁嘴说:“可是,如果被魔尊知道,我没?有?什么好下场。”
估计要哄好久才能哄好。
“……”
李眉砂沉默良久,才说:“那你?小心?些。”
《我不是好性子的人》《那你?小心?些》
祝遥栀有?些想?笑,但努力憋住了。她极力压住上扬的嘴角,以防被李眉砂看出来,她把脸埋进少年的颈窝。
无意间看上去,她像是害怕到缩在李眉砂身上,就?差瑟瑟发抖了。
李眉砂不知道暗自?脑补了些什么,问她:“他们是否知晓你?的身份?”
祝遥栀说:“魔尊知道,那些魔修不知道。”
“霎雪剑和昙释刀天生敌对,你?可以说你?把我关在这里只是为了羞辱我。”李眉砂停顿了片刻,才沉声说,“魔尊肯帮你?隐瞒身份,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只要你?别露馅,他不会为难你?。”
祝遥栀轻轻“嗯”了一声。心?想?宿敌倒是看得挺透彻。
哎呀,不止答应帮她隐瞒,甚至开始给?她出谋划策了。
李眉砂轻声问她:“为什么?正邪不两?立,你?现在虽能从中斡旋,一旦暴露身份也容易腹背受敌,你?想?要什么,何必如此辛苦。”
祝遥栀说:“如果我说为了魔尊,你?信不信?”
“不信。”李眉砂平静地说,“你?不是会溺于情爱的人,或者说,你?对谁都漫不经心?。”
祝遥栀抬头,单手支起下颌,半眯着?眼眸说:“所以我不喜欢你?,你?都快把我摸透了。”
邪神还算好哄,宿敌…还是算了吧。
她的长发有?一半散落在李眉砂身上,少年伸手,骨骼细长的手指卷着?她的发丝,轻声说:“你?想?要什么?魔尊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祝遥栀把自?己的头发勾了回来,顺手撩到耳后,“我不说的话,首席会对我严刑逼供吗?要对我用碎骨钉还是让我爆心?而亡?”
李眉砂有?些无奈地说:“好记仇。”
祝遥栀:“你?不喜欢?”
“…没?说不喜欢。”
就?这样强行转移了话题,祝遥栀又低头枕在他肩上。
她确实对什么都不上心?,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家?,这个把柄捏在系统那里,她还可以利用司空玉制衡一二。如果她能不能回家?的把柄被捏在邪神或者李眉砂手里,她简直不敢想?象,她大概会被关起来,那就?不好玩了。
虽然有?契约,但是让她闭嘴说不了话的方法太多了。
祝遥栀垂下眼帘,伸手勾着?李眉砂衣扣垂下的流苏把玩,一边想?,如果换做她是邪神,一定会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牢牢抓住。
所以她才不敢赌。
她还思?绪飘飞,冷不防听到李眉砂轻声问:“还疼么?”
“什么?”祝遥栀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少年语气平静:“之前你?说腰疼,腿也疼,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