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阁里可以听到山溪潺潺,间杂三两虫鸣,月光投下窗格的浮影,空灵如藻花。
夜色一片幽静,但祝遥栀的心静不下来。
怎么结契还要印上她的标记啊?
她眨了?眨眼,“可以不标记吗?”
“不行?,”邪神难得拒绝她,少?年眼中浮现些许痴绝神情,“我想要。”
祝遥栀在祂怀里?转了?个身,刚想面对面说清楚,就被少?年搂住腰身给带着躺了?下去。
她措不及防地扑到邪神身上,冰凉而芬芳的异香将她环绕。
“你。。。”祝遥栀刚想说什么,就被邪神牵住了?手。
“栀栀想要在哪里??”少?年一边解开衣袍,一边牵着她的手流连而下,从眉眼到鼻尖到唇珠,再顺着喉结到锁骨,那身白袍散开像是莲花绽瓣,和长发?一起堆叠如雪,露出的一肌一肤如同月华雕砌而成,窗外几片桃花卷帘而入,飘落在线条流丽的少?年身躯上,脆弱柔软的桃花,块垒分明的胸膛与腰腹,恰到好?处的力?与美。
因为祝遥栀的手被牵着,所以她就像是亲手解开了?少?年邪神的衣袍,亲手拆开了?一件只属于她的礼物。
冰雪为肌,桃花入骨。
“脸,脖颈,胸膛,腰和腹部,栀栀喜欢哪里??”清冷声线很?轻,轻得沙哑,像是夹杂砂砾的海雾。
祝遥栀的指尖被带着,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掠过邪神身躯的各处,指尖上的那滴血珠欲坠不坠,和少?年逐渐充血泛红的瞳孔一起颤动,像是欲说还休的欲念。
最终她的指尖停在少?年下腹,邪神见她不言不语,就轻声问了?一句:“还是,要再往下?”
勾引!这?是明晃晃的勾引!
“。。。。。。”祝遥栀一瞬间以为这?小怪物故意在钓她,但是看着邪神眼中认真的神情,就知?道祂是真的单纯在问她而已。
天然钓系,最为要命。
“嗯。。。我想想。”她轻咳一声,视线尴尬地飘忽不定。
如果非要标记的话,脸和脖颈这?种无法被衣袍遮挡的部位,还是算了?,她怕被别人看见。实力?尚且不足的情况下,她不想被别人发?现她和邪神之间不清不楚的牵扯。
“就这?里?吧。”片刻后,祝遥栀的指尖悬停在少?年腰侧,谁让之前邪神咬她侧腰来着,就当是报复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祝遥栀忽然觉得她指尖下的身躯变得脆弱,冰雪一样剔透易碎,像是猛兽削去所有爪牙,每一只触手都柔软无害。
就像是,全身上下都在等?待她的气息,要将她的气息融入骨血,成为身躯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从此以后,只有栀栀能让我生,让我死。”少?年邪神微凉的掌心抚上她的脸颊,“成为我的命,栀栀。”
祝遥栀的手一颤,指尖上那滴血落了?下去,雪中红梅一样刺眼。
像是从她指尖下漾开了?涟漪,那滴鲜血晕开,甚至能够随着祝遥栀的想法,绽放成栀子花的形状。
艳丽的栀子攀上少?年劲瘦的腰线,祝遥栀后知?后觉,这?个位置实在有些暧味了?。
不过好?处是,除了?她,其他人绝对看不到。
“栀栀给的,很?漂亮。”邪神用指尖摩挲着那枚印记,垂眸细细看着。
祝遥栀移开了?视线,那朵栀子花紧贴着少?年流畅的人鱼线,她怕看多了?会想歪。
“其实我,”她想起今晚的任务,通过研究邪神来得知?孽物可能存在的弱点,当然,她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有时候祝遥栀也挺佩服自?己这?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
果然,这?么一说,邪神倏然扬起眼睫,眼瞳亮如星子,“栀栀想,怎么了?解?”
那双构造奇特的眼睛,在光芒飞速流旋间闪过期待、高兴等?类似人的情感,甚至,少?年眼尾浮红,像是带了?些许害羞。
“我。。。嗯,先看看你?”祝遥栀有些尴尬地从少?年身上起来,坐在竹榻外侧。
邪神缓缓眨了?眨眼,伸手把?身上的衣袍都掀开,腰间的红绳也被解开,青铃晃出清脆声响,缀着的流苏轻轻扫过她的手腕。
“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祝遥栀小小声说,她莫名有负罪感,她觉得自?己像是玩弄纯情少?年并且不想负责的渣女。
她只是想看看邪神是否和人族一样,具有脖颈动脉这?样的命门,也不用全脱了?啊。
邪神:“这?样,看得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