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吃,”祝遥栀制止了邪神的残暴行径,“虽然这些也不一定?是人。”
但其中还是有不少修士的。
“唔。”小怪物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另一件事上?,祂低头蹭了?蹭祝遥栀的颈窝,“栀栀,想要?我??”
“什——”祝遥栀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把自己呛到,她立刻解释清楚,“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啦,她只是像确认一下邪神身上?有没有和李眉砂一样的痕迹。
邪神:“哦。”
少年垂下眼睫,鬓边碎发也耷拉下去,像是被雨淋湿的猫猫。
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祝遥栀有些好笑地摸了?摸祂毛绒绒的头发,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小怪物歪着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祝遥栀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才说:“我?之前不是咬过你…我?看看那些痕迹有没有淡了?。”
邪神可能?觉得她在关心祂,眼瞳都亮了?些许,“还在,我?不想它们没掉。”
“……”祝遥栀有些牙酸。
她知道小怪物受了?伤后的自愈速度有多逆天,如?果不是故意的,她咬了?一口后头还没抬起来那些痕迹就已经不见了?,但邪神故意留着,有什么办法。
银白触手蔓延开来,覆盖了?整座竹亭,有些垂下来叭地一下亲了?亲祝遥栀的头发。
祝遥栀盯着邪神的衣袍,甚至已经上?手去扒拉祂肩上?的玄玉缀饰,但她欲行不轨的爪子被扣住了?。
“栀栀,”邪神与她耳语,“跟我?回去再看。”
“只给栀栀看。”
可能?是夕阳残留的余温,祝遥栀觉得脸上?微烧,她婉拒道:“不行,我?暂时还要?待在这里。”
邪神有些不满地咬了?咬她的耳尖,力道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祝遥栀真的很在意邪神和李眉砂之间的联系,不论如?何她今晚必须确认邪神左肩上?到底有没有一模一样的痕迹。
所以她安抚地摸了?摸缠着她的触手,说:“再等一下,等会去我?的画境。”
虽然这听起来很像是在画饼,但小怪物一向好哄,听她这么说就不咬她的耳朵了?,只是亲个没完。
祝遥栀尽力忽略邪神的亲吻,卷起一角竹帘,看向庭院里面的正厅。
此时,夕霞坠向群山,天色擦黑,已经入夜了?。
宾客中,既有醉于美酒的普通人,也有不少静观其变的修士。
终于,一顶花轿被四平八稳的抬了?进来,周围跟着提着灯笼的丫鬟,花轿上?的珠翠流苏映着灯火,金碧辉煌。
大红花轿从庭院中间穿过,在厅前停了?下来。
而后一众丫鬟退开了?些许,祝遥栀看到一名身穿艳红喜服的男子缓步而来,玉白手指执了?一盏并蒂红莲花灯。
男子身形颀长?,面容比女子还要?美艳,眼睛与李眉砂有些相似,但柔和含笑,五官妖而不媚,他一出现,庭中百花瞬间失了?颜色。
他撩开花轿的轿帘,柔声唤了?一句:“簪星。”
凤冠霞帔的女子从轿中走下,红盖头掩去容貌,只看得到纤细的身姿,但背脊挺直,每一步都端方雅正。
祝遥栀已经确定?了?,这就是李眉砂的父母,李梦戈和陆簪星。
“栀栀,他们在成?亲?”邪神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对。”祝遥栀的注意力仍然放在厅中夫妻对拜的两?人身上?。
“栀栀想不想成?亲?”邪神却轻声问她。
她不由?得转眸看了?小怪物一眼,枕在她肩上?的少年眼瞳明璨,似有星河坠入。
她并不想,但邪神一定?想和她成?亲。
祝遥栀摸了?摸铺在身上?的银发,并没有给确切的答复:“等以后再看看。”
画饼什么的她一向擅长?。
邪神也没说什么。
祝遥栀的目光继续看向正厅,夫妻对拜后,李梦戈挽着陆簪星的手,脸上?笑意柔情似水。
宾客中不少人献上?祝福,李梦戈浅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