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摸了摸下巴,“那要是元婴期以上的魔修呢?”
应泊川说:“如果有?,那我们?一进弄香楼就会被发现,但弄香楼里这些魔修没有?任何反应。而?且,既然消息走漏,仙盟的琉璃塔也镇守在?榴花汀,高阶魔修更应该避开榴花汀才对。”
毕竟菱镇只是,十方魔教?招新地点之一。
曲涟说:“没关系,实在?不行就向大师兄求救。”
祝遥栀应和着点了点头?,“也是。”
但其实,如果她是高阶魔修,不一定会避开榴花汀,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者,一发现正道修士进入弄香楼,她当然会按兵不动了,这样更好瓮中捉鳖啊。
不过,要是真这样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她是魔教?圣女,谢谢。
这时应泊川一展折扇,其中一道扇骨幽幽泛起碧光,他说:“我给司空公子留了一只衔青鸟,看来他们?已经进了菱镇。”
祝遥栀揉了揉眉心,烦人的东西来了。
“祝姑娘,你不去接你师弟吗?”应泊川似笑非笑。
祝遥栀轻叹:“我的师弟师妹做事不假思索,确实得去接他们?,不然恐怕真的会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魔修,这样就打?草惊蛇了。”
高情商:做事不假思索。低情商:做事不动脑子。
应泊川面色微变,立刻说:“既如此,我动作快些,就由我去接应他们?。”
“那就有?劳应道友了。”祝遥栀乐得如此,她才懒得去接呢。
应泊川匆匆离去,房间?里就只剩下祝遥栀和曲涟二人。
曲涟闲聊一样地问:“传闻祝姑娘心悦师弟已久,不惜为?之上刀山入火海,怎么今日一见,祝姑娘对司空公子稍有?冷淡。”
“。。。。。。”祝遥栀不是很想说话?。
喜欢这种狗东西是对她品味的侮辱。
而?曲涟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很奇怪,虽然朝姑娘声称她才是司空公子的心上人,但有?人问起,他从未承认过他和朝姑娘的关系。”
祝遥栀并不意外,司空玉这种贱人,估计就是放任她和朝璃争风吃醋,但谁也不给名分,所?以才好怀着希望继续为?他掏心掏肺啊。
修真界可能偏好这种两女抢一男的恶俗戏码,所?以对他们?这些破事很是关注,当作空闲时的谈资。
其实,司空玉的长相虽然不俗,但在?美人众多的修真界,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既没有?强大修为?,也没有?显赫家世,是怎么惹得原身和朝璃为?他倾尽一切的?
这一点,祝遥栀始终想不明白?,难道仅仅因为?司空玉是书中男主这一设定?
曲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司空公子如此摇摆不定,难怪祝姑娘要欲擒故纵了。”
“。。。。。。”祝遥栀的眉眼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她要吐了,她对司空玉的厌恶,在?他人眼里居然是她在?欲擒故纵?
真是救命。
曲涟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让祝遥栀无法反驳。
祝遥栀心想完了,哪怕她当众把司空玉打?个半死,别人可能还会以为?她在?欲擒故纵。
而?曲涟话?音一转,又说:“我还听闻祝姑娘还用了合欢蛊,但中蛊者并非司空公子。如此这般,是想要司空公子吃醋吗?”
啊啊啊啊别恶心她了求求。
祝遥栀快要晕厥过去了。
曲涟眸色微深,追问道:“祝姑娘,所?以你的合欢蛊是下给谁了?琉璃塔的其他修士,没有?人拥有?另一个合欢印。”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合欢蛊从下蛊到解蛊,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时间?一长仍未解除就有?性命之忧。而?祝遥栀手?上的合欢印并未消失,也就是说蛊毒未解,那就只能是来榴花汀之后下的合欢蛊,而?受天灾影响,榴花汀内所?有?修士都在?琉璃塔避难。
祝遥栀眨了眨眼,“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但既然曲姐姐好奇,那我就稍微透露一下,是我来榴花汀之后认识的一个凡人,很漂亮,很能吃,不过他有?点害羞,所?以暂时就没法带出来给曲姐姐看看啦。”
不然就会害羞地开始吃人。
“这样啊。”曲涟若有?所?思。
她想,若祝遥栀只是为?了用手?上的合欢印去刺激司空玉,会选一个凡人倒也说得过去,无权无势的凡人,最容易被利用,然后被丢弃。
曲涟不由得细细打?量祝遥栀。
灿金午阳透过雕花窗格,细碎浮光倾落在?少女身上,藕荷色的抹胸绿萝裙衬得她秀面如莲花,外罩的雪纱大袖衫垂曳如流云,玉簪步摇和那双美人眼一样流光盈盈。
这般样貌,要一个凡间?男子沦为?裙下之臣,易如反掌。
这时,房门被有?节律地敲响了三下。
曲涟说:“我的师弟把你的师弟带过来了。”
祝遥栀见到那对颠公颠婆就烦,她起身欲走,曲涟却拉住了她的衣袖,“别急,我让他们?去住另一间?。”
“那就多谢曲姐姐了。”祝遥栀弯了弯眉眼。
于是曲涟起身走过去,开了房门给应泊川一个眼神,又很快把门关上。
她还对祝遥栀说:“这种男人,还是钓着他多一会为?好。”
祝遥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