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自己过生日时,凌唐送了蛋糕和书,都很有心意,轮到他送礼物,脑袋一片空白。无奈走出木工房,去找裴应支个招。
“我正要找你呢,快来快来。”
乐野被一把摁在了椅子上,裴应的手机也很快戳到他眼前。
“干啥啊,裴应哥,你别捣乱,我忙着呢。”
裴应戳了戳他的后脑勺,笑骂一句:
“小没良心的,哥哥我给你揽了宗大活!”
乐野已经看清了屏幕上的几行字,粗粗读了两遍,他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然后真的这么做了,放下手机站起来,直接蹦到了毫无准备的裴应身上。
裴应:……
隋寂在一旁看戏:
“朋友妻不可欺。”
可俩人谁都无瑕搭理他,一个被拽下来嘎嘎乐,一个捂着腰直哎呦。
原来是裴应带的两个班要定木制班徽,总共一百个,图案不难,工艺也是最简单的那种。除他之外,还有六个毕业班要做纪念徽章,图案不一,但给的价高——班徽是每个二十元,纪念徽章是五十元一个。
群里还有老师说,如果成品好,也给自己班孩子定。
乐野算数不太精,拿出手机粗粗一算,去掉原材料等费用,按一个月的工期来算,他不仅成了月入过万族,还是两万多!
“裴应哥,超级超级超级感谢你。”
裴应拿回手机,摆摆手:
“别超级了,还是,抓紧做吧,误了工期要扣你钱的!”
隋寂挑着眉笑了笑,也在旁边凑热闹:
“小黑户华丽变身大富翁,等赚大钱了,记得给我赔医药费啊。”
他脚扭着了,没骨折,只在村卫生室简单包了包,顶多半个月就好,说这话也是故意逗小孩玩。乐野真格要给他钱,隋寂却不要,说先欠着,再说了,他还要在他家住一阵子。
裴应收起手机,重新跟他对立,质问他赖这干嘛,主要是凌唐没几天要回阿勒泰市了,他年假休完也得回南京了,剩下这俩孤男寡男的干嘛。
乐野不理这两人呛呛,去盘点自己的木材,加上昨天新扛回来的两根也远远不够,得想个办法,忽而又想起来做晚饭——凌唐生日,他得做几个像样的。
今天问诊的人少了三分之一,凌唐早早结束,无需村长引路,赶在日落之前回来。
乐野才刚把锅烧上,羊腿剁了一半,他眨眨眼,笑嘻嘻先问好:
“凌唐哥,生日快乐!祝你往后发自内心的快乐,永永无穷的自在。”
发自内心地快乐,永永无穷地自在。
凌唐将这话在舌尖上滚了几番,然后拆咽进肚,勾了勾唇角:
“借你吉言。”
乐野重重点头,一定会的,而后一拍脑袋,礼物没来得及做,都怪裴应说得太迟了,饭才开始做,主要是因为裴应给他接了个大单——他叽里呱啦地说着,嗡嗡嗡嗡,跟一年没说过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