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唐被疏离了一晚上,智商有点不在线,问他是不是现在看见自己就想吐。
乐野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摇摇头,说胃疼。对方立即叫了车,带他去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好在不是急性肠胃炎,单纯吃多了乱七八糟的,冷热一混,伤了肠胃。
急诊科大夫给开了药,凌唐盯着他服下。乐野有点无语,这几天生的病比过去三年都多。
两人离开的时候,乐野趔趄了下,被凌唐一把扶住:
“还疼?”
“没,绊了下。”
凌唐看了看光洁的只有瓷砖缝微微凸起的地面:……
大夫出来接水,看见乐野快要摔倒的画面,“啧”了声:
“背着点啊,有些人就是娇气,生一点病都站不稳,不过娇气也好,起码有人宠……”
也不知这大夫经历过什么,嘟嘟囔囔个没完,拿着水杯也不走,大有看着凌唐把人背上的架势。
“哎,这就对了嘛……”
乐野有点尴尬,一则自己不是娇气包,二则跟凌唐这么近距离有点不舒服。
他趴在男人宽阔的肩侧,时不时把头挪远点,又觉得扭得胃犯恶心,再挪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凌唐一手托着他,一手伸到脖子旁边抓了下,实在被蹭的发痒,他平静地问:
“这么近,不舒服?”
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快要被城市的霓虹掩去本色,乐野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须臾,夜空下起了薄雾般的雨,很细很小,凌唐把他塞进出租车里,五分钟的路程很近也很快,下车时,雨几乎停了,时不时滴答两点,落在身上还是很冷。
凌唐没有再背他。
乐野伤了胃,有点脆弱,湿润的雨带着点凉意,他抱紧了自己。
“等我一下。”
快到酒店跟前,凌唐朝一家便利店走去,乐野瞥了一眼,知道他是给自己买什么热粥之类的了,他往屋檐下站了站,乖乖地等。
“抱着,暖暖胃。”
他手里还有一个暖宝宝,乐野看见了,但他拎着没给自己,大概是因为它还是冷的。
直到快进酒店时,乐野才往旁边仰起头,问了一个重逢以来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你对我好,是真心实意的吗?”
“……我对你好?”
“恩。”
凌唐把冰冷的暖手宝攥得几乎发热,他也“恩”了声,低沉但让人很有安全感。
乐野想了想,又问:
“三年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