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真的傻,完全是一张白纸,所以才对伤痛毫无感知。
所以他再次碰上凌唐的那年,十八岁的他宛如刚学着说话的小傻子。
傻子对世间悲欢一无所知,得了一点点好处,就惹人厌烦地贴了上去。
简直跟“给跟棒棒糖就能骗走”的三岁小孩似的,要是凌唐是人口贩子,他早被卖了。
乐野自嘲又庆幸地笑笑,隋寂注意到,走过来,跟他交流创伤经历:
“戳你心窝子了?”
乐野撇撇嘴,这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关心,没准小时候挨揍就是因为嘴太欠:
“我可没,吃饱喝足、别无所求。”
隋寂噗嗤一乐,点点头:
“果然是小傻子,要不然也不会被……”
他兴过了头,话说了半截又停住,跟乐野说嘴瓢了。
乐野把刚才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说他嘴欠,隋寂直接搂过他脖子,威胁他好好说话。乐知昭和成蕤不知怎么,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他俩,还一边嘀咕一边诡异地笑。
“你俩……”
乐野笑得满脸通红,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马挣开他的胳膊,蹦了三尺远。
隋寂眯了眯眼,跑过去逮着他,非要闹:
“咱俩咋了,你还敢嫌弃我?”
逗他闹了一会儿,隋寂笑着跟两个姑娘说:
“别乱搭,没有的事。”
乐知昭也看明白了,真有点啥,不会是刚才那种互动。刚才那样……这俩人倒像是姐妹?
隋寂、乐野:……
天快擦黑时,队长打来电话,说让他们返回,人找到了,带到房车那边了。
乐野四人走得脚疼,此刻快速返回。
房车的大灯都开着了,车边帐篷也挂上了灯,远处夕阳半落,整体来说,亮堂堂的一片,会减少少年的恐慌。
队长郭军说话直接,又不体贴,所以坐得远远的,准备晚饭。
没一会儿,凌唐也坐过去,队长看他一眼,俩人都没什么话,默默合作晚餐。
谈心交由几位女士进行,乐野和隋寂在一边坐着,毕竟这小孩受了创伤,万一被哪句话激怒了,发作起来,四位女士不一定按的住他。
然而,他一句话都不说。
大家轮番循循善诱,还表明自己可以提供帮助,金钱上的也可以。
男孩嗤了声,瞪着红肿的眼睛:
“你们要不还是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