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云容已提前到云中院清扫,她昨夜苦思冥想到半夜,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那就是碰瓷!
虽然有那么一丢丢不道德,但事急从权呀。
她知道宁竹鸣武艺高强,师从范祎伟。
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只能以柔克刚,攻其不备。
她打算等下见到宁竹鸣,来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突然晕倒在他的怀里,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绣花针刺向他的手背。
假装道歉,不经意间舔舐他手背上鲜血,直接gaover就是上上策。
再不济,用帕子擦拭下他出血部位,然后再服下读心丸,等待时机舔上一口也行。
心中正排练着
云中院的门缓缓打开。
宁竹鸣负手向背踱步走出来,身后跟着李德。
云容极快瞥了一眼,又佯装未看见他,低头认真清扫。
一步。
两步。
三步……
他来了。
宁竹鸣慢慢走近。
马上快接近两个身位,云容暗道时机已到。
她右手撑着扫把,左手扶着心口做西子难受状。
接着,身体往左侧倾,趁机往宁竹鸣的身上倒去。
哪知——
宁竹鸣眼疾手快,一只手紧抓住她的手肘,冷声道:
“怎么?没用早膳?”
这厮怎么这么难搞定?
计谋未得逞,云容心里恨得痒痒,忿忿抽出手。
表面仍恭敬欠身行礼:
“大公子安好!奴婢早膳用得不多,刚才打扫使力太多,头就有些眩晕。多亏大公子相扶,奴婢感激不尽。”
装模作样!
宁竹鸣哼了一声未搭话,取出锦帕用力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甩给李德道,
“这帕子脏了,丢了吧。”
这是何意?
赤裸裸地嫌她脏?
云容余光快剜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
这一低头就瞅见左手绣花针的针尖露了出来,她将手放到背后,悄悄将绣花针往袖子里藏。
一不小心针刺到了手掌,轻声嘶了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
宁竹鸣一直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均落入他眼中。
他眼底的眸色深了三分,扬起的嘴角写满了讥讽。
竟还想着用针暗算他!
不自量力!
他转头对李德说道:“你带云容去看下府医,本公子瞧她身上问题颇多,不及时治疗怕回天乏术。”
你才回天乏术,果然阴险狡诈,小人一个!
云容嘴角微颤,勉强扯出一抹笑,“多谢大公子关心,奴婢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的?”宁竹鸣似笑非笑。
“比金子还真!”云容点头如捣蒜。
宁竹鸣斜睨她,挑眉道:“那就好,本公子是怕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公子那一千两可就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