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朝福叔比划许久,两只前腿都快比划瘸了,可福叔仍旧一副迷茫的样子。
唉!
总归人狗殊途呀。
无奈之下,云容只能饿着肚子,叹着气离开厨房。
接着,她走到自己房门口,瞧见秦嬷嬷和范祎伟正坐在圆杌上,一脸焦急地望着床榻上躺着的人。
秦嬷嬷皱眉说道:
“云容这情况不对劲,怎么喊都喊不醒。是否马上禀告公子?”
范祎伟叹了口气道:
“这事着实蹊跷。按照林太医所言,云容该是没有问题。可为何到现在还未醒?
“只是公子也未必能处理此事,况且公子如今忙于朝中事务,擅离职守恐有心人攻击。我看还是等公子下值后看了再做计较吧。”
听他所言也不无道理,秦嬷嬷轻轻点了点头。
云容抬起前腿跳了进去,走到范祎伟身旁,出轻微呜咽声,两眼汪汪看向他。
范祎伟垂一看,愣了一下,问道:“旺财是不是饿了?”
云容闻言忙点头,接着又“嗷呜嗷呜”演示半天表示自己要吃干净的食物。
范祎伟微微颔,给了她一个明白的眼神。
果然还是范叔与她心有灵犀呀。
随后。
范祎伟嘱咐秦嬷嬷先行回去,将门合上后,带着她来到厨房。
范祎伟一跨入便说道:“阿福,你给旺财准备些吃食吧,我看它似乎饿得很,如今云容也昏迷不醒,要麻烦你多看顾些它。”
“范管事,不瞒你说,我刚才就给旺财准备了一大碗,可它根本不吃呢。”福叔马上接话道,随即又指向地上那碗狗粮。
云容见机“汪汪”摇头又使劲往上蹦跶,两眼直愣愣盯着案桌上新鲜的食材。
范祎伟瞄了眼旺财,若有所悟,下巴一抬指向案桌上的骨头说道:“估摸是你准备的不合它口味。这样吧,你准备几根骨头给它吃。”
骨头就骨头吧,总比没的吃要好。
云容如是想着,可当她看到福叔将血淋淋的骨头放在她面前时,她深吸一口气,摇着尾巴默默转身离开。
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饿死吧!
留下范祎伟和福叔四目相对,不明所以,为何这狗如今都这么难伺候?
因不久前,国公爷差人传来消息,后日便可回府。
老夫人提前解了许氏的禁足,此时府上女眷正在寿年堂商议国公爷归府一事。
老夫人捻着手上的佛珠,看向许氏:
“坤儿即将归来,这两日将府上各个角落都细细清理一遍,该添置的都添置上。”
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尤其是坤儿的书房。虽每日有人清理,你还是得亲自过问下,免得下人办事粗心。还有坤儿书房的一应物品,切不可随意挪动。”
“是,婆母放心,媳妇定会安排妥当。”许氏笑着柔声应道。
老夫人闻言点点头,目光扫视一周,想到宁坤在信中隐晦提及的纳妾一事,她好似明白了些。
李姨娘常年卧病在床是个没用的。
刘姨娘低眉顺眼站在许氏身后,看着温和,可到底原只是许氏的陪嫁丫鬟,坤儿素来和她谈不到一块。
倒是许氏颇得坤儿看重,二人也算琴瑟和谐。但许氏毕竟已不是桃李年华,这么多年坤儿难免新鲜劲过了。
更何况如今府上只有两位嫡子,宁竹鸣虽占着嫡长子的名号,可却是与国公府离心的。宁子鸣又太过沉迷女色,如今也没哪个门户相当的贵女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