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凡波似是有些不大相信:“你如今可是元婴期的修为,她一个新人怎么会?”
赵山想到这一脸愤恨嫉妒,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也不会相信,一个新人竟然能有元婴期的修为,而且恐怕还是元婴期后期。
进一步可就是金丹元婴期了,秋凡波如今就是金丹元婴期中期修为。
秋凡波原本随意坐着的身子不由得坐直了:“当真?”
赵山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弟子还自报了家门,那人却说上师你也不过金丹元婴期修为,只要她想,轻易就能将上师你取而代之。”
“放屁!”秋凡波冷了脸,好大的口气,她以为元婴期同金丹元婴期就差一步么,多少修士这一生都跨不出这一步。
好,很好,秋凡波在心里头想,多少年了,奇鹤山也没再出过这般嚣张的人物。
上一个刚进奇鹤山就叫嚣着要取代府主的人,那神魂早就不知道消散在奇鹤山哪一处的山里了。
“你去,打听清楚那人什么来历。”
秋凡波眯起了眼,这样嚣张的人,休想进剑修洞府,她要叫她在飞虹临新楼蹉跎到死!
一阵鹤鸣,阿翎紧急一个俯冲,险险的贴着那白鹤的鹤羽避了开去。
差点又撞上了。。。。。。
阿翎不光在心里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御剑稍稍一平稳,她就赶紧攥着袖子胡乱地把额上布满的汗珠也给擦了。
不然掉进眼睛里就更危险了。
她这御剑水平,真不是她谦虚,确实一般般,磐彦山在奇鹤山深处,一路上,层峦叠嶂、奇峰峻岭,穿梭其中还得小心四处腾空跃起的各种飞禽鸟兽。
好几次她都差点把那突然出现的愣头秃鹫给嘎了脑袋。
她也不止一次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轻笑声,但每每她回头,师清浅都一副不是她的模样。
真是叫人恼火得很。
她现下已经反应过来了,师清浅哪就伤得御不了剑了,她就是拿她当免费的‘车夫’,完了还要在背后嘲笑她的水平很次。
她窝着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带着师清浅到了磐彦山的镇蒲药庐,却被拒之门外了。
牧伶药师刚备好了药材要替兰扶伤治疗,见这么一会儿又来了一个,面露不悦:“谁伤了?”
阿翎指了指师清浅的手,还没来得及说她内伤了,就被当头丢了个东西。
“这么点伤还值当眼巴巴跑我这来,是你们太闲,还是觉得我太闲?!”她说着又朝着阿翎丢去一个瓶子,“外敷。”
阿翎低头看了眼她接住的两样东西,一个绷带,一瓶不知道什么药。
“不是——”她刚要说师清浅不止伤了手,眼前的门‘咣当’一声就给关上了。
她还听见里头传来了一句:“这届新人真是废物,忙死了忙死了。”
阿翎尴尬地顿住了敲门的手,回头看着一直沉默的师清浅,怒从心起:“你哑巴了啊,你看病我看病啊,你不说人家知道你内伤啊!”
真是每次遇上师清浅就没好事,她都要被气出内伤了,她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师清浅:“听到了吗,外敷!”
她才不要给师清浅处理伤口呢,谁知道好心帮了她后,她会不会反咬一口说是她伤的。
她可是吃过亏的。
阿翎以为师清浅铁定要赖上她,已经准备好了嘲讽的话语,意外的是,师清浅什么也没说就将东西接了过去。
那拿着药瓶的手还渗着血,瞬间就把白色的瓷瓶给染出了道道红痕。
怎么回事啊,阿翎眉心紧紧蹙起,这都一路了,师清浅手上的伤口竟然还跟刚受伤一样汩汩流着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背往手腕处流,很快的,师清浅那白色的袖口也给染上了刺眼的红。
阿翎见她一手费力地拔开药瓶的塞子,颤着手就要把伤药往伤口上倒。
“等等!”
阿翎上前一步夺过了师清浅手里的药瓶,绷着一张脸,拉着人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我真是欠了你的!”
“你长这么大没受过伤啊,不知道要先清洗伤口啊!”
“我看你不是内伤,你是脑残,不对,你不残,我脑残,我脑子坏了才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