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秘境后半段又生了什么,水镜前的副掌门已经不敢再看了。
这种坑师父的徒弟到底是谁在教啊?
哦,是他师兄。
又过了几天,秘境试炼终于结束。
副掌门也以为他因倒霉大师侄在秘境中的表现,而遭受其他长老白眼的日子可以结束,就要在海岛连接海滩的水桥建成时闪人。
但门下弟子被麦星然带着队友坑惨了的长老们怎会放人,硬是将可怜的副掌门团团围住,想给他们试炼结束的弟子一个交代。
眼看水桥上已经有人走来,副掌门笑得很勉强,“虽然说我是麦师侄的师叔,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也该找掌门吧?”
欺软怕硬,逮住他一个无辜路人是想怎样!
几位长老可不是傻的,掌门离宗一事他们早已知晓,现在就看这位小师叔要怎么能帮着他的大师侄以权谋私,给大师侄队员们的收获品如数奉还了。
当初在秘境里,这位掌门徒可是夸下海口要给全部队员走后门了。
他们今天就站在这里,看看谁敢徇私枉法!
海岛上。
结束试炼的弟子们还有契约兽慢慢踏上了连接外界的水桥,每人每兽都是一脸倦容,还在离开前齐齐用幽怨的眼神看了某只赖在小岛不走的队伍。
那支队伍就是麦星然的小队了。
比起麦星然和南傲天的淡然处之,有队员就担忧起来,“那些好像都在秘境被我们抢,切磋过,他们之后不会合起伙来埋伏我们吧?”
麦星然离开灵气充裕的秘境后,身体就有些扛不住的出了警告。
他在手心绘出一个小小的聚灵阵,哧声也软绵绵,“胜负乃兵家常事,打输了还敢暗地偷袭,惩戒堂难道是摆设吗!”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颇有理不直气也壮的浓烈个人色彩。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队员队兽们唉声叹气,都认命了。
东西已经抢了,人也打了,爱咋咋滴!
南傲天看着蔫唧唧的青年,忍不住走近,“你还好吗?是秘境中受了伤,怎么有气无力的?”
麦星然有气无力全是因为适应了在秘境中身体健康的状态,一下子回到原点,在心理落差和胜利落差的双重打击下啊,根本扛不住。
“因为我在酝酿情绪,准备一会儿的卖惨。”
麦星然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根粗树枝,当拐杖撑着往外走,“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出了。”
南傲天跟上去,“那我们离开衍天宗去苍照国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后方,柿子的长圆耳朵动了动,从他的角度抬头看去只看见麦星然似乎对着南傲天点了点头。
队伍中走来的一只花豹,用尾巴把挡在路前方不动的小白马圈起扔到背上,跟其他队友队兽一起向前走时,还顺嘴安慰着他,“干着急也没用,麦星然说了保我们肯定会想办法,你放宽心。”
柿子嗯了一声,也没反驳说他想的不是这件事。
磨磨蹭蹭大半天。
最后一支小队也踩上了海滩的金色细沙,目标明确的跟着为的青年走向了和几位长老站在一起的副掌门。
看见大师侄带着队员朝自己走来,温应慈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小师叔”
麦星然步履蹒跚的拄着棍子停在了温副掌门面前,两眼冒出泪花,哽咽不已,“你是来给我和我的队友们主持公道的是不是!我们在秘境里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师父不在,我就只能靠你了,小师叔!”
小师叔在其他长老投来的打量眼神中,脸都变绿了。
“那些弟子们是怎么欺负我们这支小队的,我就不说了。”麦星然用袖子蹭蹭两边眼角,“毕竟我不是爱背后说三道四的长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