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一无所有唯剩两颗赤裸的心脏。
「对不起,答应你的我还是没有做到。」
「对不起,我骗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
「我调了闹钟的,时间到了就会出来,我没有要死在那里面。」
「可她最近总爱掐我的脖子。」
「我怕极了。」
「我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但我找不到方向我也找不到我自己。」
「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每一句话都很乱,解释解释不清,安慰又安慰不明。
到底要怎麽办,路被乌云笼罩。
很久之後,唐玦再度开口:「我还没见过你掉眼泪呢,不要哭了好不好?」
最後,楚玊有一个深呼吸,平复。
「把它扔了吧。」她说。
这一次,楚玊的假期长达一个月。
她无法上场的时间越来越长。
楚玊为什麽哭,因为那句「我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但我找不到方向我也找不到我自己。」她的泪有唐玦也有自己。
其实世事都不尽如人意,好像每一个人都伸手捞了一场空。
不见转机。
十月被切成了无数个关於楚玊的碎片。
第一个星期,在南海。
楚玊打电话叫了个搬家公司,那时她当着唐玦的面坐在沙发上对搬家师傅说你只要带走它就行,有多远扔多远。
十一假期,唐玦又没课上,她们就每天都呆在家里,吃饭睡觉看书聊天喝酒做爱,时刻都粘在一起。
第二个星期,避开高峰期,唐玦请假,她们到了着名旅游城市澄林。
唐玦做攻略,她们去游山玩水。
楚玊说你一个本地人在这儿玩还要做攻略。
唐玦说本地人一次都没玩过。
第三个星期,她们从澄林到了江洲。
楚玊带她进了江洲一中附小。
唐玦说那保安瞎了吗,有人溜进来都不管的啊?
楚玊重申我妈是校董。
唐玦又觉得自己蛮像个笑话的。
楚玊指着体育馆门前的阶梯说我当初就从那儿被推了下来。
唐玦说这麽高啊?那人真的是疯了,幸好你没事。
楚玊说我命大,看到那个操场没有,我以前走路上,都能莫名其妙飞一个球出来被砸中。
第四个星期,她们回到了南海。
楚玊带唐玦去游乐场。
挪威牛河一起去的那个。
她们站在蹦极台前,站在曾经唐玦表白的地方。
楚玊仰着头说你记得我们那时候都说了什麽吗?
唐玦不愿作答。
楚玊告诉唐玦,我说过不要利用你的朋友,这对她来说是最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