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昙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并未插话,一直装高冷的解千言终於破了功,睁开眼看了看桌上摆得?满满的油纸包,很是无语地瞪了迦昙一眼。
迦昙瞪回去:「喏,都是舟雨特地挑的,保证好吃,你就赏脸尝一尝呗。」
舟雨也对他露出个?友善的笑?,实则心里想的是,你不吃正好,我还能吃呢!
终究是敌不过这两人?的热情攻势,解千言默默起身坐到桌边,拈了块枣泥糕吃。
舟雨坐在他对面,一双狐狸眼炯炯有神,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吃,盯着盯着,就开始悄悄咽口水。
解千言被这赤裸裸的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何况她咽口水的动作又实在太过明显,想忽视都难,他无奈又无语,顺手将自?己最?不喜欢的冰糖葫芦挪到对面,语气?平平道:「你吃吧,我不吃这个?。」
舟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今天吃了太多肉,她这会儿?最?想吃的就是这串冰糖葫芦,既然解千言都主动开口了,那她肯定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啊!
「谢谢师兄!」
这句师兄太真诚,那狐狸的眼神也太清澈明亮,解千言的心莫名颤了颤,终究是应了一声:「嗯。」
看了许久好戏的迦昙这时出声道:「舟雨啊,今天玩得?开心吗?」
舟雨含糊应道:「开心啊!」
「开心就好。咱们师门啊,讲究一个?劳逸结合,今天玩够了,明天就要好好修炼知道吗?师父给你的那本《三生妙法?》明天记得?看,有不懂的就去问你师兄。师父要闭关?两天,不准来打扰哦!」
「哦,好啊!」
解千言:……
他看了看迦昙,又看了看吃得?正欢的舟雨,无声轻叹,心道算了,既然应了这声师兄,指点她一二也不算什麽大事。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指点师妹修行岂止是件大事,而且还是件无法?完成的大事。
*
「……灵力如水,经?脉的强度和广度决定了水流的大小,细如山溪的经?脉无法?承受江河之水,所?以《三生妙法?》注重打磨经?脉——」
解千言的讲解被细细的鼾声打断,他侧头一看,便宜师妹已经?维持不住人?形,变成狐狸缩在椅子上睡着了,似是嫌他吵,她还特地用两只前爪抱住耳朵,将脸埋到肚皮底下,这个?动作让她呼吸不畅,因此鼾声不断。
他才讲了个?开头而已啊,至於吗?
解千言无语至极,将手中的书重重往桌上一扔,试图吵醒那只睡得?正香的狐狸,结果她根本动都没动一下。
「朽木不可雕也!」
解千言懒得?管她,自?己画符去了。
舟雨本来也想修炼来着,但?不知道为什麽,看着师兄的嘴张张合合,那些字句传到耳中就渐渐变成了催眠曲,她眼皮一重,就此陷入黑暗中。
修炼啊,真不是狐狸能干的事儿?。
一晃眼已是正午时分,深秋的太阳还是有点厉害的,舟雨是被热醒的,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解千言端坐在书桌前画符,她下意识问道:「师兄,中午吃什麽啊?」
解千言送了她个?白眼吃,他现?在怀疑这家伙不是狐妖而是猪妖了,一天天的除了吃还是吃!
此後三天,舟雨没再主动找解千言请教修行之事,解千言也乐得?轻松。
没人?管的舟雨又成了野狐狸状态,一开始还只是在院子里玩,後来差不多把?这间小院子翻了个?遍,就觉得?没意思了,开始出去漫山遍野的跑,天黑就回家,倒是让解千言清静不少。
但?这种清静也只维持了三天而已。
这日?午後,解千言仍旧在茶室中画符,迦昙依然在闭关?,而原本该在黄昏时分才响起的开门声,今天却提前响了。
嚯,野狐狸今天竟然提前回家了!
解千言也只是这麽随便一想便没再多管。
但?奇怪的是,院门响起後,没有如往常一般传来舟雨的咋呼声,那狐狸也没有凑到自?己跟前送些花啊草啊虫子啊之类的玩意儿?献宝,小院安静得?有些反常。
两次笔锋走歪之後,解千言终於画不下去了,他放下笔,准备去看看那家伙又在搞什麽鬼。
还没走出房门,小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喂!有人?在吗?赶紧出来!你家的狗咬人?了!」
「呜呜呜好疼啊爹……」
「儿?子别怕,爹今天定要打死那疯狗!」
院门被拍得?哐当作响,解千言蹙眉看了看舟雨的房间,门扉紧闭,房间里半点声音也没有,他顿了顿,快走两步打开院门,只见?门外一个?农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带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孩捧着手大哭,男人?一脸不忿。
「你们找谁?」
中年男人?见?开门的是个?俊美青年,看上去面色不善的模样,语气?略微软了点,但?仍旧怒气?冲冲地:「你们家养了条白狗对不对?那狗咬伤了我儿?子,刚才我亲眼看它跑进了你家院子,要麽你赔钱,要麽你把?那狗拉出来给我打死!」
解千言看了看那男孩的手,虎口处确实有个?犬牙形状的血印子,但?这麽点伤,包扎都不用包扎,竟敢大言不惭要打死他家的狗,呃不,他家的狐狸?
解千言没接他的话,而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颗丹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进那孩子的嘴里,伸手往他下巴上一顶,丹药就咽下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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