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怒起风云
北宋,东京汴梁,繁华如梦,却暗流涌动。
林冲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脑海中无数记忆如潮水般翻涌。待稍稍清醒,他惊觉自己竟身处一处陌生又似曾相识之地。还未等他理清思绪,一阵女子的哭喊声传入耳中。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能如此无礼!”这声音急切且带着惊恐,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林冲的脚步。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处奔去,只见一群恶少正围着一位美貌妇人,为之人,獐头鼠目,正是高俅那侄子高衙内。
林冲瞬间怒从心头起,此时的他,已非原本那个逆来顺受的林冲,过往的记忆与此刻的愤怒交织,他大喝一声:“尔等狗贼,休得放肆!”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过去。
高衙内等人正欲对林娘子动手动脚,被这一声大喝惊得一哆嗦。见是林冲,高衙内先是一愣,随即仗着人多,色厉内荏地喊道:“林冲,你敢怎样?识相的,赶紧把你娘子留下,本衙内还能饶你不死!”
林冲双眼通红,怒视高衙内,咬牙切齿道:“你这畜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身形如电,一拳直捣高衙内面门。高衙内躲避不及,被打得鼻血横飞,惨叫连连。
那几个随从见状,一拥而上,想要围攻林冲。林冲自幼习武,武艺高强,只见他身形闪动,拳脚并用,如入无人之境。片刻间,这些恶少便被打得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高衙内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林冲岂会让他得逞,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高衙内的后衣领,将他像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你这恶贼,平日里仗着高俅之势,为非作歹,今日我便为民除害!”林冲扬起铁拳,就要往高衙内头上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只听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林教头,且慢动手!”林冲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高八尺,腰阔十围,正是鲁智深。
鲁智深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说道:“林教头,莫要冲动,这高衙内毕竟是高俅侄子,若杀了他,高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我且从长计议。”
林冲心中怒火难平,恨声道:“鲁提辖,此等恶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今日若不杀他,日后他必定还会加害于我娘子。”
鲁智深眉头紧皱,沉思片刻道:“林教头,杀他易如反掌,但杀了他之后,高俅必定会调动官兵来拿我们,到时你我虽不惧,但城中百姓难免会受牵连。”
林冲心中一凛,他深知鲁智深所言极是。可就此放过高衙内,他实在心有不甘。
高衙内见林冲和鲁智深犹豫,趁机求饶道:“林教头,鲁提辖,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定当重重酬谢。”
林冲冷笑一声:“你这恶贼,此刻知道求饶了?晚了!”说罢,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高衙内被勒得面色通红,喘不过气来。
鲁智深见状,忙劝道:“林教头,暂且饶他一命,且看他今后如何。若他再敢胡作非为,我等再取他性命不迟。”
林冲思量再三,终究还是松开了手,将高衙内狠狠甩在地上。高衙内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随从逃了。
林娘子惊魂未定,扑进林冲怀中,泣不成声:“相公,今日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林冲轻抚林娘子的秀,安慰道:“娘子莫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鲁智深在一旁抱拳道:“林教头,此事高俅必定会知晓,他定不会善罢甘休,你需早做打算。”
林冲神色凝重,点头道:“鲁提辖所言极是,高俅那厮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林冲怕是在这东京城难以容身了。”
果不其然,高俅得知侄子被林冲暴打,气得暴跳如雷,当即下令让心腹陆谦设计陷害林冲。
陆谦先是以请林冲喝酒为由,将他骗至樊楼。林冲不知是计,欣然前往。酒过三巡,陆谦假装喝醉,说道:“林教头,我近日听闻太尉府得了一把绝世宝刀,那宝刀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太尉一直想与林教头比试比试刀术,不知林教头意下如何?”
林冲本就对宝刀感兴趣,又听闻高俅想与他切磋刀术,并未多想,便应了下来。
陆谦见林冲上钩,心中暗喜,又道:“林教头,太尉此刻正在府中,不如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宝刀去太尉府,也好让太尉一睹宝刀风采。”
林冲未加思索,起身便带着宝刀前往太尉府。
到了太尉府,林冲被管家引入白虎堂。林冲等了许久,却不见高俅身影。正疑惑间,只听一声大喝:“林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持利刃闯入白虎堂,莫不是想行刺太尉?”
林冲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只见高俅带着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高俅满脸怒容,喝道:“林冲,你意图行刺本官,该当何罪?来人呐,给我拿下!”
林冲急忙辩解道:“太尉,我是被陆谦骗来的,他说您想看我的宝刀,还想与我切磋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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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冷笑一声:“一派胡言!陆谦怎会骗你?分明是你心怀不轨,妄图谋害本官。”
林冲百口莫辩,被官兵五花大绑,押入大牢。
鲁智深得知林冲被高俅陷害入狱,心急如焚,四处奔走营救。然而高俅早已买通了府尹,林冲被判脊杖二十,刺配沧州。
在押解林冲前往沧州的路上,高俅又指使董、薛霸二人在野猪林杀害林冲。好在鲁智深一路暗中跟随,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了林冲一命。
林冲对鲁智深感激涕零,道:“鲁提辖,此次若不是你,林冲必死无疑。大恩大德,林冲没齿难忘。”
鲁智深笑道:“林教头,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高俅那厮太过狠毒,此次你去沧州,定要小心。”
林冲点头道:“鲁提辖放心,林冲心中有数。只是这高俅如此作恶,难道就无人能治他吗?”
鲁智深叹道:“如今这朝廷,奸臣当道,皇帝昏庸,百姓苦不堪言。若想惩治高俅,怕是要另寻出路。”
林冲心中一动,似有所悟。
二人分别后,林冲被押解着继续前往沧州。一路上,林冲心中对高俅的恨意愈浓烈,同时也对这腐朽的朝廷感到失望。
到了沧州,林冲被安排到草料场看守草料。林冲本以为就此可以安稳度日,却不知高俅仍不放过他,又派陆谦等人前来火烧草料场,欲置林冲于死地。
那夜,风雪交加,林冲在草料场小屋中烤火取暖。忽听外面有人喊:“草料场着火了!”林冲大惊,急忙起身查看。只见草料场已是火光冲天,林冲心中明白,这定是高俅派人所为。
此时,陆谦等人正躲在一旁,看着草料场熊熊燃烧,得意洋洋。陆谦笑道:“这次林冲插翅也难飞了,太尉交代的任务,咱们总算是完成了。”
正说着,林冲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手持花枪,怒目而视:“陆谦,你这狗贼,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三番五次害我?”
陆谦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林……林教头,这……这都是太尉的意思,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林冲怒吼道:“高俅作恶,你助纣为虐,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说罢,挺枪直刺陆谦。陆谦躲避不及,被林冲一枪刺中咽喉,当场毙命。
其余众人见状,一哄而散。林冲望着熊熊燃烧的草料场,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他知道,自己已与高俅彻底决裂,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