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一看,连忆心醒着,并不是网传的重度烧伤,最多轻度。
连忆心看到谢清,手中的清粥洒到了身上,谢清皱眉,上去给他拿开了保温饭盒,揭开被褥。
一旁的护工接手拿了出去。
「阿清,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
「我也以为,」谢清说,「没想到你这麽倒霉。」
连忆心笑起来:「不,我很幸运。」
谢清有点不是滋味:「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连忆心支支吾吾,说是普通感冒。
「你看我信吗?」谢清作势要走出去,「你不说算了。」
「别走!」连忆心不顾手上在打的吊瓶,冲下床拽住了谢清,针从血管里被硬生生扯掉,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谢清脸色一变:「坐回去!」
连忆心不肯:「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我说。」
「是遗传病,恐怕治不好了。我只是想在最後的时间多见见你。」
「遗传病?」谢清似乎想到了什麽,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是连隐还是……」
「是我妈妈。她就是得这个病死掉的。」
谢清身形一晃。连忆心的妈妈不就是……
连忆心见他神情如此之差,以为他比想的还要担心自己,顿时笑逐颜开:「但我不要紧的,我已经看开啦。」
「医生说了治不好了吗?这个疗养院靠不靠谱?去三甲看过吗?国外的医院呢?都没有治疗手段吗?」
谢清连珠炮似的提了好几个问题。
连忆心颇享受他的这种关怀:「医生说保持心情舒畅,还是有希望的。」
谢清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那……那你就开心点吧。」
「见到你,我很开心。」
谢清心神不宁的,等连忆心的护工回来,他就站起身:「我只是路过来看看你,我回去了。」
连忆心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谢清犹豫了。
连忆心:「我的琴烧没了,新定制的明天就到了,明天,你再来看我一次好不好?」
谢清最後还是点点头。
回家以後他冲到谢呈冰的书房,没人,谢呈冰人在他的卧室,正为他悄悄出门而生气。
谢清在他开口问罪前说道:「哥,你今年有没有体检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