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味同嚼蜡的一顿晚饭,虞澜意听着雨声打哈欠。郑山辞这次没看他的书,有外人在,他一向很谨慎。
中年男人许是也觉得无聊便搭话:“这位小兄弟,你们是上哪儿去?”
郑山辞苦笑:“家道中落,我们这是去投奔亲戚去。大哥看我这些行李,都是不值当的,充充面子罢了。”
“瞧着小兄弟是一个家底殷实的。”
郑山辞忙不迭摆手:“都是过往的事了,现下去了寄人篱下,只盼着舅父待我好上一些,我和夫郎就心满意足了。我早年喜赌博,把家底都败干净了,现在悔悟了,甚么都不剩了。”
中年男人露出同情之色:“赌博确实害人。”
搭了几句话,中年男人便睡了。郑山辞叫来旺福小声说:“让底下的人今日轮流值班,我看他们不是正派中人,小心谨慎些。若见他们要偷偷的翻包袱,便把我的物件给他们翻,一旦要去翻其他的物件,你们就装作被惊动了。”
旺福心中一惊,看那围坐在火堆里的人,后背生了一层寒意。
“是,大人。”
虞澜意还是找了郑山辞的腿当枕头。
晚上旺福等人不敢放松警惕,果真中年男人那一行人中有一个男人趁机过来翻了包袱,旺福如郑山辞吩咐所言把男人吓走了。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书籍倒是多,看来这人以前是个书呆子。”
“哈,书呆子还会赌博,这倒是稀奇,哈哈哈。”
“那书呆子的夫郎倒是好看,要不是我们此行有要紧事要办,不然……”
他们压低了声音,说着笑话。
……
翌日,郑山辞醒过来带着虞澜意打算离开,中年男人半睡半醒,叫住了郑山辞。
“小兄弟这么早就要走了?”
郑山辞脚步一顿,旺福都为郑山辞捏了一把汗。
“昨日淋雨了,夫郎发病了,我要赶紧带他去找大夫。”郑山辞语气急促。
“你这小子投奔亲戚都不忘带夫郎去,虽是赌徒,心眼却好。”中年男人感慨一句:“你且快去吧,别耽误了你夫郎的病情。”
“天气渐冷,大哥在破庙里也要注意保重身体。”
中年男人摆摆手,有些不耐,扯着毯子又睡过去。
读书人就是屁话多。
郑山辞爬上马车,马夫立马驾着马车飞快逃走。
“好险,大人。”旺福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快些走,若是那人反应过来便知道我是在说谎。”郑山辞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听着大人的话没有漏洞啊。”旺福抓了抓脸。
郑山辞:“赌徒不会改变,一旦成为赌徒了哪里还会顾及家人。”
旺福想了想心中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