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中立方:「其实我们很难控制小绒毛从我们这些人这里获得的知识丶信息是什麽类型。因为每天与小绒毛接触的人实在太多了,线下的丶线上的,除了负司之外,恐怕没有谁能控制它的接触范围。」
侯卞:「小绒毛才完成了三个情绪场,能自动进入它通讯列表的队友才十几人,线上怎麽会有很多……靠,一万五千个参与众筹者,全部可以成为它的通讯好友。」
吃瓜中立方:「是啊,除小绒毛之外,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员工能在新手阶段便与那麽多老员工建立起通讯连接。这猫现在可比我们混得开多了,它能接触到的信息高度大概率超出我们的想像极限。」
侯卞发愁:「所以它到底会成长为一只什麽样的猫呢?」
喂猫者:「什麽样的都可爱。只要是猫都可爱。」
中立方拍拍侯卞的肩膀,安慰道:「这种时候不妨相信这帮吸猫中毒的家伙,认同猫的萌物天赋属性不可动摇,坚信不管小绒毛将来是傲慢丶威猛,或者吊打人类,都萌——现在我们基本已经可以排除它往小弱鸡方向发展了。」
侯卞:「把人类吃了也萌吗?」
中立方:「老虎吃人的故事有很多,你看当代社会有多少人认为老虎萌的。」
侯卞:「那是因为他们没亲眼看到老虎吃人,甚至很多时候是只看到了老虎视频,没有看到真老虎。叶公好龙而已。」
小绒毛:「人类,不要诽谤哦,我现在的食物是能量。除非我找到把你们的魂体直接转为能量的方法,否则我更愿意留着你们天天给我上供能量。」
侯卞看向喂猫者,真诚发问:「如果猫变为负司,出去又开了一家情绪能量公司丶雇你们当它的员工,你们还会觉得它萌吗?」
喂猫者:「多可爱呀,我们愿意为猫咪打工。」
侯卞不太能相信。他觉得猫的萌度不足以击败员工对老板的天然不满。
反对无脑宠猫者:「这些号称爱猫的家伙,根本就没有真正思考过有关这只猫同事的现实问题,就只会瞎嚷嚷。」
喂猫者:「我们掏钱了。」
反对无脑宠猫者:「几点能量很了不起吗?」
喂猫者:「起码购买到了发言权。不付费的你们没资格对我们评头论足。」
中立方:「有道理。直播等很多平台上当想表达对创作者的不满时,砸臭鸡蛋或者砸砖头,都是要花钱的——不花钱的一律打为水军,容易封号。」
反对无脑宠猫者:「……我们觉得逻辑好像有点问题。」
喂猫者撸袖子:「是吗?具体说说?我们来辩一辩。」
侯卞想起来自己虽然与小绒毛相处多时,但还没有给小绒毛花过钱,於是连忙买了一颗漂亮的玻璃球送给小绒毛,让自己加入喂猫者阵营。
中立方:「喂猫阵营,中立阵营也叫吃瓜阵营,所以,反对无脑宠猫者阵营,你们能不能给自己想个简洁的丶与我们格式统一的两字阵营名?你们现在的名字太长了。」
喂猫阵营:「很可能会长期存在的组织,确实应该有朗朗上口的名字。」
反对无脑宠猫者阵营:「……那叫反宠阵营好了。」
喂猫阵营:「真好,只有我们阵营带了猫字,证明了我们与猫的格外亲近。」
反宠阵营冷笑:「你们要不要考虑把阵营名改为宠猫阵营?」
喂猫阵营:「不行。我们对小绒毛做的主要是投喂,且投喂的物品有不少小绒毛用不上丶还得费事卖回给负司商城。所以这种宠主要是我们单方面的输出,当事猫还觉得有点麻烦,便不是真正合格的宠,我们也就不配给自己安上『宠』之名。只投喂便好了,吃不吃由猫自己决定。」
反宠阵营:「你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
喂猫阵营:「我们都是云养猫的经验丰富者。我们知道如果让我们现实养猫丶负担一只猫的完整生命,我们肯定做不好,所以我们不会不自量力地真养。我们只会给能养好猫的人打赏,让其拥有更丰沛的资金养猫,我们只分享其养猫成果便好。」
喂猫阵营:「现在小绒毛就是那个『能养好猫的存在』,且我们完全不用担心它收到我们的打赏後把资金挪作他用丶不用心养猫。我们打赏得特别安心。」
反宠阵营:「……」
中立阵营点评:「这一局,喂猫阵营胜。」
反宠阵营这一局也输得服气,虚心求教:「为什麽你们投喂时几乎都是给实物,而极少直接转能量给小绒毛呢?你们明知道你们给的很多实物小绒毛很快,甚至当场就卖回给负司了。」
喂猫阵营:「这主要是个感觉问题。虽然很多人都觉得与其收自己没兴趣的礼物,不如收钱自己去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但实际上,後者就是比前者要感觉冷漠一点丶不过心一点。尤其当持续时间长了之後,纯给钱像是打发,给礼物——哪怕是不用心挑的礼物——也好歹沾有些感情。」
喂猫阵营:「在负司内比活人时送礼物更好的地方在於,物品只要在能量意义上没有损坏,那麽卖回给负司就不存在折旧费。如果从同事手里买,则有没有损坏还不容易判断,可如果是与负司交易,就不需要任何担心了。」
喂猫阵营:「我们从负司商店买下东西,送给小绒毛,小绒毛马上卖回给负司商店,整个流程有时还不到一分钟,东西基本不可能受损,於是小绒毛就能把这些东西卖出原价。价格意义上,等於我们把买东西的这份能量完整交到了小绒毛手中;但感情意义上,礼物携带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