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恼的捶了下桌案,兴许是用力过大,振的腹部抽疼,背弓得更甚,几乎伏在桌案上。
「到榻上躺下休息吧。」唐小诗劝道,上前试图去扶他。
「我没事。」避开唐小诗手,朝旁边小厮睇了眼,小厮立即上来搀扶。
「这麽嫌弃我?」她故作委屈,收回手拢在袖子里。
梁椽愣了下,见面前女郎撇着小嘴,一脸不悦,忙解释:「我并非此意,只是……多有不便。」
唐小诗霍地笑了:「你快休息吧!我和你说笑的。」
梁椽松了口气,心里责怪萧乘一番,想着寻个机会非要打他一顿出出气才行。
唐小诗遣一个小厮到前面观看比赛,随时回来禀报消息。
回头见到梁椽脸色缓和,呼吸均匀些,似乎没有刚刚那般难受,才再次和他说话。
她好奇地问:「你刚刚为何不让梁冲替你?觉得他技艺太差?」
「不是。」简单回了两个字,没有再继续朝下说。
「那是因为什麽?」她追问。
梁椽未答,她识趣的不再深问。
小厮不时回来禀报赛场上的情况,猎鹰和常胜相互赶超,不相上下,目前看不出胜负。梁冲甚至还为猎鹰夺了一筹。
她却发现梁椽听到此消息时脸色并不好看,目光甚至锐利几分。
魁首争夺赛还有半刻就要结束,两队还是持平状态,唐小诗有些焦急,不自觉将手攥的更紧些。
须臾小厮火急火燎跑进来禀道:「田郎君受了伤,比赛暂缓一刻,瞧着伤的不轻,恐是要换人。」
唐小诗心中正窃喜,却听到身侧梁椽阴森森的语气问:「怎麽受的伤?」
「奴没有瞧仔细。」
「问清楚来回话。」
小厮立即退了出去。
她回过头,瞧见梁椽面含一丝怒气,没有丝毫因为多次暗害他的田大郎受伤而高兴丶庆幸,甚至放在膝盖处的手紧握成拳。
过了片刻,小厮来回话:「比赛时梁郎将蹴鞠踢偏,误伤了田郎君。伤在腿处,大夫过去瞧了可能伤到了骨头。」
「放肆!」梁椽怒喝一声,蹭的从榻上站起,动作太猛,牵扯腹部,痛得身子颤颤不稳,唐小诗眼疾手快扶住他。
他命小厮再去探消息,坐回榻上,轻咳两声。
唐小诗帮他顺着气,此时也明白为何梁椽不答应让梁冲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