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靳承盛之后,吞了一口唾沫,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紧张地说:“靳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靳承盛看了一眼手术室,语气淡漠地说:“我孙儿正在里面做手术,我要确保他万无一失。”
靳承盛说着,身上的气压有些重,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久居上位,连空气都逼仄。
院长点点头,连忙保证:“靳总,您放心。我们安排的都是最顶级的团队,最优的配置,和最好的药物,一定会保证万无一失。”
听到他这么说,靳承盛点点头,才说:“嗯。”
院长点点头,抹了把额头的汗,才往一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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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长廊格外地安静,除了脚步声,听不见任何的杂音。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地焦灼。
宋清棠甚至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靳承盛皱着眉过去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情况很好,掉下来时有足够的缓冲,没有伤到要害,只需要静养就好。”
听到这么说,靳承盛拧着的眉才慢慢地松开,“辛苦了。”
“应该做的。”医生回答。说完便往一旁走去。
手术做完,靳灼川转到监护室,几个人才能进去看。
他闭着眼,整个人躺在病床上,显得格外地脆弱。
宋清棠走到病床旁,小心地蹲下,很轻地伸手,握住了靳灼川的手。
她动了动唇,声音有些哽咽:“靳灼川,没事了,爷爷和奶奶也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
靳灼川的睫毛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好久,他才费力地睁开眼。
疼。
真是疼。
还以为要死了呢。
侧过脸,看向一旁的宋清棠。
她垂着眼,可以看见眼尾的潮红,脊背单薄,轻微地颤抖。
发丝有些凌乱,坠在耳旁,整个人显得有些破碎。
唇瓣有些干燥,眼底有些青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只是低着头,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靳灼川猜,她应该在哭。
他忍不住扯了扯唇,哭什么啊。
他不是还没死吗。
“宋清棠。”他的声音很哑,在安静地房间里显得格外地清晰。
宋清棠整个人一顿,然后不可遏制地抬头,看向他。
他醒了,目光正落在她的脸上。
没有一丝一毫地偏移。
宋清棠动了动唇,想笑起来,可偏偏张开嘴,便是细碎的哽咽声。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宋清棠说。又哭又笑。
靳灼川看着她,忍不住勾了勾唇,很浅的一个笑:“你这么关心我啊。”
熟悉的语调,熟稔的语气。
宋清棠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软软的。还是热的。
“对啊,就是这么关心你呀。”宋清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