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好。”宋清棠说着,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才继续说,“不是很累。”
叶沛玲听着点了点头,心里却一惊。
完蛋了。
难怪昨天没动静。
靳灼川那个玩意该不会不行吧。
叶沛玲勉强地笑了笑,又忍不住问:“那个……卿卿,你嫌弃吗?”
宋清棠愣了一秒,摇了摇头:“不嫌弃呀。”
那个床很干净、也很软呀,有什么好嫌弃的。
于是她补充:“很舒服的。”
叶沛玲愣了一秒,瞬间,眼泪都快漫上来了。
她心疼地揉了揉宋清棠的脑袋,语气里带着疼惜:“乖孩子。嫁到靳家真是委屈你了。”
宋清棠:“?”
其实也没有很委屈的。
叶沛玲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宋清棠的手背:”走吧,去吃早餐。”
说完,就带着宋清棠往餐厅走。
叶沛玲坐在宋清棠旁边,看着宋清棠吃,一双眼里满是疼爱。
怎么偏偏靳灼川不行呢。
卿卿真是个好孩子,都这样了,还在顾及靳灼川的颜面。
真是个乖孩子,宋怀易那玩意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吃完早餐,也就差不多到时间要去排练了。
宋清棠给叶沛玲说了一声,叶沛玲点点头,将靳灼川从茶室叫出来,让他送宋清棠去排练的地方。
靳灼川像没睡醒一样,整个人还有些惺忪。睫毛都懒洋洋地耷拉着,眉宇间堆满了倦意。
听到叶沛玲的话,他“嗯”了一声,拿起放在一旁的车钥匙,看了宋清棠一眼,“走吧,送你去。”
宋清棠点点头,跟上去。
直到看到两个人走了之后,叶沛玲才走进茶室。
靳承盛还在泡茶。
叶沛玲坐过去,说:“你还泡你这个破茶,你快点想个办法啊。”
靳承盛拿着茶盏抬头,皱着眉,问:“什么事?”
“靳灼川他不行。”叶沛玲说,“你有没有认真的医生,在这方面很厉害的,给他开点药吃吃……”
话还没说完,靳承盛的手一抖。
茶盏直接掉在了桌子上,里面的茶水瞬间溢出,瓷杯在桌上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这是真的吗?”靳承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当然啊。”叶沛玲着急地说,“卿卿亲口说的啊,你赶紧打电话问问,开点药给靳灼川送去。”
靳承盛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翻找通讯录。
他认识的教授不少,应该有人对这方面很熟。
这可是大事。
耽误不得。
-
靳灼川将宋清棠送到了排演的地方,停下车。
宋清棠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顿了一下,将口袋里放着的丝绒盒拿了出来。
看了靳灼川一眼,将盒子递在了他面前,才说:“这是昨天奶奶给我的盒子,感觉好贵重,要不你收回去……”
这个戒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贵重了。
而且,她和靳灼川也只是协议结婚,一年就会到期的。
这个戒指不应该给她,或许以后,才会遇到它真正该给的人。
她说着,手指却很轻地蹭了蹭丝绒盒的边角。
声音有些艰涩。
话还没说完,靳灼川很轻地笑了一声,将她的话打断。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哑,却有着磁性和紧劲,掠过耳旁有些痒意:“宋清棠,你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