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棠买完灌汤包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魏博达从病房里出来。
她拿着灌汤包走过去,想着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
就看见魏博达朝着她走过来了,目光似乎落在她手里的灌汤包上。
宋清棠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魏博达就问:“这个灌汤包哪里买的?”
“啊。”宋清棠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一会,她才赶紧回答,“在医院旁边的早餐店里。”
“好的。”魏博达说,“谢谢。”
说完,他便往电梯口走去。
他现在就去吃一百个灌汤包!
几个破灌汤包而已,瞧不起谁呢!
宋清棠有些疑惑地看着魏博达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
但也没多想,赶紧进了病房。
她特意向早餐店的老板要了几个小碗和筷子,将买的灌汤包放进了碗里,拆开筷子,才递给了靳灼川。
靳灼川接过,开始不急不慢地吃。
宋清棠搬了一个椅子过来,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吃。
似乎是想到什么,宋清棠想开口问,看了靳灼川一眼,又将话咽了下去。
过了两分钟,她还是没憋住,开口问:“那个……靳灼川,柏璞存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靳灼川听到了这话,撩起眼皮,看向她:“嗯,怎么了?”
宋清棠的手放在膝盖上,有些不自在地抠了抠衣服,才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你朋友可凶了。”靳灼川啧了两声,“在电话里那个语气,说的那几句话,简直没法听。”
宋清棠:“……”
“哦,对了。”靳灼川又补充,“你等会该不会又要说我在背后说你朋友坏话吧?”
宋清棠:“……”
宋清棠尴尬地抿了抿唇,才说:“我……之前的事,不好意思。我不会再那样了。”
靳灼川看着她,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太太,家里你最大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清棠没说话,手指很轻地瑟缩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宋清棠才又问,“他给你打电话是不是说你了?”
“何止说我啊。”靳灼川语气淡淡,控诉一般地说,“他打电话骂我,咒我早死,那个语气可凶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
他说着,很轻地敛了敛眉。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竟显得有几分脆弱感。
宋清棠忽然觉得心口一滞,正准备开口说什么。
门外响起敲门声,将她正准备说的话打断掉。
她侧头看去,透过玻璃窗,她看到柏璞存站在门外,脸色有些沉。
门被敲了三下,然后被推开。
柏璞存走进来。
看到了病床上的靳灼川,他拧了拧眉,然后看向宋清棠。
他顿了顿,才开口说:“清棠,我来是给你解释……”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靳灼川很轻地嗤笑了一声。
“解释?”他的语气里带着嘲弄,“你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
柏璞存的脸色忽然变得奇差无比,眼底的神色也阴沉下来:“靳灼川,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靳灼川平淡地说,“知道我出事了,你心里很爽吧。”
“靳灼川——”柏璞存皱着眉,语气冷到了骨子里,如同浸没了一潭寒冰。
“柏璞存,你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宋清棠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说,眼神里格外平静,没有一丝的情绪。
柏璞存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说,看向宋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