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同严哑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他被傅国华看得直冒冷汗,像是一块大石压在肩上,沉得他的背脊弯下。
童华安忍不住开口维护:“爸,同严就算知道,这件事和他也没关系呀。”
傅国华冷眼看向她,“傅同严三十好几了,不是两岁三岁,用不着你们时时刻刻护着!”
童华安被堵得哑口无言。
谢帆没出声,但脸色阴冷到了极点。
一想到江婉缇伤害过要要,她就恨不得把那个恶毒的女人撕碎。
再看大房一家的态度,他们甚至没觉得江婉缇有问题。
一样的又蠢又坏!
傅同严低下头,嗫嚅:“爷爷,我知道这些事,但婉缇当时已经道歉了,她已经知道错了。是越苏太有心机,当时没说话,却偷偷录了视频,就等我和婉缇公布婚事,踩着鲸业炒作一波。”
别以为他不知道越苏的心思。
心疼女儿是假,无非就是先谋取更大的利益。
童华安同样埋怨上了越苏:“她敢踩在我们傅家的头上行事,胆子也太大了,却不知是谁纵出来的。”
傅西烬嗤然,“大伯母拐弯抹角的,直接点我名不就行了。”
童华安神色不自然地别开脸,抿着唇没说话。
傅国华不管他们母子,转而看向傅征业。
“你呢?你也觉得江婉缇做的事,都是小事?”
傅征业拿不准老爷子心里怎么想,唯恐自已说错话,触了霉头。
可被这么多人盯着,又不能不说话。
“这……错肯定是错了,但不至于闹这么大。尤其是阿烬,怎么能偏帮外人,来欺负自已人呢?”
傅西烬凉凉道:“大伯怎知,我帮的是外人?”
傅同严头皮发麻,发现自已竟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要要是傅西烬的孩子!
谢帆忍无可忍,怒声道:“哪怕真是外人,这件事也不是小事!对一个三岁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这还是人吗?这是畜生!越苏还是太心软了,忍到现在才把事情闹大。这种又蠢又坏的女人,你们还敢要,可见你们和她一般愚蠢!愚不可及!”
她突然发作,把大房三人都骂懵了。
谢帆是继母,大房二房的事,她一向都是的能避则避,尽量不插手。
本身又是温和的性子,这样当面把他们骂一顿,还是头一回。
谢帆冷哼,“我活到这把年纪,见过的蠢货多了去,你们当属翘楚!”
傅国华清了清嗓子,暗示她收敛一些。
却成功吸引了谢帆的怒火。
“再咳,我帮你把扁桃体摘了!”
傅国华:“孩子都大了,给他们留点面子。”
谢帆笑了,“面子是靠别人给的吗?面子是靠自已本事挣的!不是要算账吗,怎么不出声了?当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呢,冲着原家,想把江婉缇做的事大事化小,转过头责怪我们小题大做,合着全天下就你们一家聪明人是吧?”
童华安刚想开口,被谢帆摔出去的茶杯打断。
“我话还没说完,你站着听就是,插什么嘴!不想认我这个婆婆,今儿滚出傅家,不是我们傅家的媳妇儿,自然可以不认!”
傅征业忙道:“妈,华安没有这个意思。”
谢帆懒得搭理他,“不说远的,傅同严小时候撕了别人的作业本,被人推了下,手擦破了一小块皮,我记得你们夫妇俩整夜没睡,隔天就去学校算账了。怎么,你们的孩子比旁人金贵吗?”
童华安憋了许久,再也忍不住反驳一句:“同严和旁人,自然是不一样的,怎么能相提并论。”
傅同严心里咯噔一下,绝望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