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基本不主动与他说话,裴牧之也不在意,似乎只要谢媛陪在他的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用过晚膳,谢媛就在琢磨,怎样开口,待到上床休息时,谢媛突然道:“裴牧之,后日我要去护国寺上香。”
“好。”裴牧之一口答应,他不问原因,似乎不担心谢媛会再次逃跑,或者,他认为她根本无法走出他的掌心。
谢媛抿唇,微微出神间,裴牧之已经温柔解开她的衣裳。
夜很漫长,室内灯光闪耀,亮如白昼,裴牧之很疯狂,激烈的时侯,他炙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他问,“阿媛,我与贺兰仪谁更好?”
他总爱这样拷问她。
谢媛一如既往地沉默,虽然她的沉默总不能持续长久,裴牧之总有办法,让她在崩溃边缘中说出让他满意的话来。
一如既往。
谢媛却不想忍受,她大声质问,“裴牧之,我已经厌倦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你这样折磨我,到底是为什么?”
裴牧之,你又为何要将过去,她与望月仅存的一丝美好打碎呢?也许,从来就没有望月,过去所谓的美好也只是虚幻。
谢媛掩面哭泣。
“阿嫒,对不起。”裴牧之搂住谢媛的肩膀,轻声低喃,“我不会这样了。”
谢媛抽泣,“他不见了。”
“谁不见了?”
“望月。”谢媛含泪望向裴牧之,她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看见他,“望月不在了。”
裴牧之胸口一痛。
望月、望月!似乎,无论他如何费劲心思,都不能把贺兰仪从她心中驱逐。
裴牧之温柔抚摸谢媛的长发,心中却是深深的绝望。
他只能这样紧紧抓着她,在她如痴如醉的那一瞬间,才能得到些许安慰和平静。
谢媛步入宁安寺时,双目小心的,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停搜索,身后跟着的弱柳等人并未发觉异样,只以为谢媛在欣赏寺内景致。
环顾一圈,她并没有看到贺兰仪,谢媛垂眸,随众人进入了寺内最大的宝殿。
谢嫒跪在蒲团上,诚心祷告,虔诚叩拜,起身时,旁边一个和尚说道:“施主,我见你似有心事,我们寺的签最灵,施主不如抽只签,以解不惑。”
这个和尚一直看着她,目光清明,谢媛却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认定这个人必然与贺兰仪有关。
“那就劳烦师傅了。”
年轻的和尚很快拿来一个装满签条的木筒,谢媛双手捧住,复又跪在蒲团上,摇了摇,木筒甩出一张木签,她捡起递给和尚。
“师傅,此签何解,我的心望能够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