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虽然微弱但人还活着。
康熙回过神来,先是上下摸了摸太子的後背,发现有惊无险长舒了一口气。
随後意识到另一个儿子已经重伤,立刻宣了太医,命人小心翼翼的把胤禛抬回去,务必用心诊治。
四贝勒这些时日休息的院子里,此时围满了人,太子有些担心的看着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胤禛。
康熙对太医说到:「给太子熬一碗安神汤。」
「保成,你今日也受到了惊吓,喝了药就去歇息吧,老四这里还有太医守着。」康熙不敢想像自己用心教养的太子若是出了什麽事情自己会做出什麽。
康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四子,心里诡异的生出了一种庆幸,好在出事的不是保成。
他不仅是嫡子,还是大清的皇太子!
太医迅速的诊脉後跪下回禀:「回皇上,四贝勒吉人自有天相,这一刀看似凶险,好在没有伤到五脏,只要休息调养月余即可痊愈。」
如此,康熙和太子也放下心来:「务必用心医治,若四贝勒有什麽差错,朕唯你们是问。」
胤禛这里确认无事之後,康熙又亲自送了太子回去,殷殷吩咐了很久,看着太子喝了安神汤才回了行宫。
李氏听着胤禛出事了,皇上丶各位皇子还有太医纷纷都来了,心里有些害怕。
看着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李氏换了一身素服,来到胤禛房门口,想要进去侍奉。
苏培盛哪里敢再把李氏放进去,只能拦着:「李格格,主子爷之前吩咐过了,他养伤期间谁也不见,不用您亲自服侍,请回吧。」
李氏泫然欲泣,抬高了声音想要让屋子里的人听到说话声:「贝勒爷病了,我是这次唯一跟来的格格,要是我不在爷身边伺候着,日後回了京城还不知道福晋要如何责罚,苏公公你就让我进去吧。」
「格格您小声些。」苏培盛看在後院都是主子爷的女人份上,向来是热脸相迎的,此刻板起脸来看着有些阴森。
「主子爷吩咐了,如有谁违反命令,格杀勿论。」
苏培盛面露杀气的说完,李氏哆嗦了一下。
看着李氏有些怕了,苏培盛又缓和了神态:「当然奴才没有这个权利决定您的生死,只是这时候您闹起来,惊扰了皇上,实在不美,您说呢。」
李氏委屈巴巴的应了:「苏公公考虑的是,主子爷醒了也给我传个消息,不然我实在睡不安稳。公公也在爷面前提一下我来过,主子爷有需要我随时都来侍奉。」
「是,奴才记下了。」苏培盛又恢复了往日的卑谦。
李氏走远了,回头呸了一声,小声嘀咕着:「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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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每日听着太医的卖相,知道胤禛在日渐好转就没有过多关注了。
他更在意的是太子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还有到底是谁居然对太子抱有如此深重的杀意。
康熙一句从速调查,没过几日商贩背後的势力就浮出了水面,正是日渐嚣张的白莲教。
处理了白莲教教众,康熙的兴致被这件事打消了大半,再加上他害怕还有其他人在密谋杀害太子,就决定提前返京了。
不过胤禛还处在修养阶段,太医的诊断是最好不要颠簸远行。
於是,康熙就留下胤禛在苏州养病,待完全恢复了再自行返京,带着大部队离开了。
临行前,太子胤礽前来探望胤禛。
「四弟,皇阿玛急着回京处理政务,你的身子不便此时跟着,皇阿玛体恤你的病情,特着你在此养病,身体好了再回去。正好苏州的身体养人,你也能忙里偷闲一段时日。」太子亲自看了一眼伤口的愈合程度,亲切的和胤禛说着。
「谢皇阿玛关怀,这段日子不能跟着二哥办差,弟弟深感遗憾。」
太子拍了怕胤禛的肩膀:「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当时我猝不及防的躲了一下,这才伤到了你。」
胤禛赶紧摇头,想要起身跪坐在床上:「二哥是太子,想来也是上天庇佑,弟弟能替二哥受过,死又如何?」
听了胤禛的话,太子越发满意,这个弟弟自从开始办差开始,就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遵守着为人臣子的本分,还时不时的能感受到兄弟之间的亲近。
要是兄弟们都能和四弟一样就好了,太子想着几乎能和自己比肩的大殿下,满清第一巴图鲁,就觉得牙酸。
「四弟安心养着,你府里还有宫里的娘娘孤会回禀皇阿玛多多照料,不用你费心。」
「弟弟多谢二哥。」胤禛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从外人看来,屋里的两人倒是兄友弟恭,堪称典范。
嘘寒问暖了一阵,直到胤禛露出了疲态之後,太子才藉机告辞离开。
康熙知道後更加满意太子看重手足之情。
第二十章宜嫿来信
京城里,皇上太子遇刺,四贝勒受伤的消息传来。
宜嫿正在和弘晖玩儿一二三木头人的小游戏,闻言直接惊得摔碎了瓷杯。
苏培盛派来传话得小太监十分机灵,将当时得场景学的活灵活现,得知胤禛并无大碍後,宜嫿方才松了口气。
弘晖见额娘表情变得严肃,也不敢撒娇,只是双手紧紧抓着宜嫿的裙摆,看上去有些不安。
「阿玛!」弘晖大声的叫着,他仿佛听明白了胤禛受伤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