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听着萧厌心跳昏昏欲睡时,耳边传来他声音:“年节那日要开太庙祭祖,到时候你与我一起。”
棠宁声音有些含糊:“祭祖不是初一?”
“今年情况特殊,便放在岁除前。”
萧厌随口说了一句,棠宁闻言也只以为他是有别的打算,没有深究就呢喃着道:“那阿窈也要跟我们一起?”
萧厌顺着她长发:“自然是要的,到时群臣也会到。”
“好。”
棠宁被屋中暖意熏得骨头都懒,耳边心跳声也让她困意上头,她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声后,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撩着萧厌胸前。
脸颊来回蹭着时,发现他胸口越发的硬了,明明人瞧着还如往日一样瞧着清瘦颀长,可靠着时却发现精壮了许多。
棠宁好奇将手探了进去摸了摸,便被人一把捉住。
萧厌呼吸有些沉:“不困吗?”
棠宁仰头:“每日都睡好久,骨头都懒了。”
萧厌目光微暗:“那,陪我动一动。”
“啊?”
棠宁刚想问动什么,便被身下人猛地翻身压了下来,手脚惊慌间攀附在萧厌肩头,尚来不及怪他作乱,就已被他倾身而上。
唇齿带着侵略厮磨纠缠,呼吸都仿佛被要被吞噬干净,似有猛兽出笼让人难以招架。
棠宁手脚发软,被迫仰着脖颈满面绯红,身子倚着他嘴唇微张,萧厌似是察觉她难耐,动作一点点慢下来,却比刚才凶猛时更加磨人。
棠宁久不经情事,哪经得住这般撩拨,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栗着,连脖颈都泛了红,情动时隐约听到外间宫人扫雪的声音。
“别,有人……”
棠宁声音微颤,窗边缝隙落下的光影让她紧紧抓着萧厌衣襟。
萧厌见她满眼绯色水光,喉间滚了滚,松开身下气喘吁吁的人在她耳畔轻咬了一口,下一瞬起身将人捞进了怀里,大步朝着里间走去。
榻边窗牖“啪”的一声落下,遮住了满室春光,而棠宁吃痛的惊呼也落入男人口中,不过片刻就换成了春意盎然的呜咽低吟。
床笫之上纱幔飞舞,缠绵荡漾间满室浓香。
……
侧殿小公主醒了过来,哭声闹着,抱着孩子过来的花芜和奶奶嬷嬷却被月见挡在了殿外。
“娘娘又睡了吗?”花芜抱着小公主惊讶。
月见无言,娘娘的确是睡了,只是此睡非比睡,见小公主哭着,她说道:“陛下在里面,你们先带公主去哄哄,晚些再过来。”
花芜闻言刚想说什么,就冷不丁听到屋中动静,她伺候棠宁许久,对这声响自然不陌生,只愣了一瞬脸上就浮出抹薄红。
花芜连忙低咳声,抱着孩子转身就走:“那晚些时候陛下召见了,我再带公主过来。”
女儿奴
各地藩王进京,京中驿馆热闹起来,而等到北陵郡王胡宝宪,还有西疆各部之人入京后,整个京中临近年节的欢喜更甚。
往年北陵劫掠大魏,西疆也或有滋扰,大魏虽偶有接待使节却都落于下风,反倒是来使之人趾高气昂,可是今年他们却是以属臣姿态进京,整个京中百姓看着低调许多的他国使者都是掩不住的兴奋。
然而面对大魏低调,不代表这些人彼此间就安分了。
西疆的人嫌弃之前北陵害他们陷入战乱,被迫成为大魏附属,嘲讽北陵亡国丧家,北陵的人又记恨西疆跟夏侯令勾结却临时反水,若不是他们没和南齐联手将魏帝留在南地,也不至于后来北陵惨败。
驿馆中硝烟四起,鸿胪寺和礼部的人都是忙得胆战心惊,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了南齐的人到来。
当见到吊着胳膊跟随南齐使团入京的齐国皇帝聂煊时,北陵和西疆同仇敌忾,差点跟当初反水和大魏议和害了他们的南齐人打了起来。
纪王焦头烂额寻进宫时,萧厌正拿着帕子替女儿擦着口水。
纪王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抬头见对面帝后二人岁月静好,萧厌甚至还抽空体贴地替棠宁倒了杯热饮子放在她面前,然后转身熟练地接过她怀中的孩子说了句“别累着你手”。
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陛下!”纪王怒目:“臣刚才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朕耳朵又没聋,你小声些。”
萧厌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低头替自家女儿拉了拉襁褓,见小家伙眼睛圆溜溜的没被刚才声音吓到,他这才抬头说道:
“纪王叔,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不知道稳重些,这么一惊一乍的没得让人以为天塌了。”
纪王闻言怒了:“陛下也知道臣一大把年纪了,知道臣是你王叔,朝里那么多人你就不能换个人折腾?!”
他承认,他当初的确起过不该起的心思,也干过不该干的事儿,可后来他不是悬崖勒马了吗?他帮着皇后肃清朝堂,帮着她算计世家,帮着她稳住朝中后方,又主动押送粮草掩护萧厌前往北地九死一生。
他自觉自己就算不是劳苦功高,也该功过相抵了吧?可是萧厌倒好,回京之后什么脏的臭的事儿全都往他脑袋上推。
纪王忍着气说道:“驿馆那边都快闹翻天了,西疆那些人的毒虫差点没把聂煊给淹了,还有北陵那些人,看着乖顺暗地里使绊子给南齐使团人差点打死,那个胡宝宪居然还一脸无辜。”
“陛下,他们这些人之间本就不对付,如今聚在一起恨不得把驿馆给拆了,那个聂煊就算再不好那也是南齐皇帝,他带人出使大魏若是出事,损的只会是咱们大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