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痛完就好了?」
「痛完了,拇趾甲的淤血才会浮出来。」
薛慎低头看,他穿一身黑,更显得她脚背白皙如玉,两人同屋共住,俞知光不避着他,但这样触碰是第一次。
「豆腐块都比它结实。」
「?」
俞知光不服气,抬脚在他膝头轻蹬,不料薛慎突然间倾身靠近,她一下子不偏不倚,踩在了他胸口上。
那触感结实弹韧,还很暖和。
俞知光眨眼,觑他神情,不知他是嫌弃还是生气。
薛慎冷厉眉眼依旧:「我说错了?去桃溪村两趟,我背一次,骡车载一次,你实打实走的路,只有一时辰。」
男人五指带着厚茧,就这麽在她脚背上揉了一下,激出刺刺麻麻,才重新拎回他膝头放好,替她穿上鞋袜。
「回去换双宽松的鞋,歇晌三五日就没事了。」
回皇城不过两日,趾甲果真浮出一片暗红淤血。
俞知光闲得无事,开始处理这些天不在皇城时,各家各户的拜帖。兵部尚书喜得嫡孙,大办百日宴。薛家表亲的盛家长子考过了博学鸿词科。庞天昊老将军大寿摆宴。
……
她将赴宴的帖子一一摊开来,方便回帖,只送礼的帖都阖上搁置,给曹叔拟定礼单。
薛家直系亲属大多都不在皇城,薛慎又是独来独往的性子,需要留意的人家就剩下与军职相关的官员。
分门别类的手一顿,目光落到最後一张请帖上。
永恩寺办斋宴,发帖人是右威卫将军的夫人姚冰夏,上次大比武她见过,明艳女郎愤愤不平的神情犹在眼前。
「曹叔,将军可是与右威卫将军家交恶?」
「我未曾听闻,但将军闲暇时,爱出城狩猎,有一回卫镶送回来一整张熊皮,说是遇到右威卫将军,两人合力猎得,熊掌熊胆和肉骨都给了右威卫将军。」
如此看来,关系应该也不太差。
姚冰夏对薛慎的敌意,更可能是别的缘故。
「那斋宴请帖,往日是怎麽处理?」
「将军不信鬼神,连寺庙都鲜少去,像抄经丶斋宴丶佛诞庆典这些礼佛事宜都一律推脱。夫人要是也不想去,捐一份香火钱,聊表心意就行。」
俞知光本还想推了,听曹叔这麽说,不禁再确认,「像这样的礼佛邀请,一年中是否有很多呀?」
「不说多,一个月两三回总是有的,尤其边疆有兵戈或各州有兵乱的日子,夫人们去寺庙礼佛更是频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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