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云发出浅浅地啧声,然后叫道:“小月过来,别和少主玩泥巴了。”
林月没动,装听不见。梅念云拂袖离去,连背影都透着生气。
林夏耳力好,听见她嘀咕了一句:“要不说不是亲生的,一点都不听话。”
重聚
在林家平安无事地呆了两天,为了最近的掏心案玄门世家以及相关人员都在关门开小会。林无极经常是很早出门,第二天半夜才回来。
也不是林夏特别关注,是他老人家在小辈学习上盯得很严,再晚回来都会去抽查一番,林夏和林月已经n次在凌晨睡得正香时,被黄符折成的小鹅叨醒,然后穿衣下床到风尘仆仆的林无极面前展示他前一天教授的东西,想不记得都难。
出不了门,迟来雪也不在,还天天被当特种兵训,林夏俩眼一睁就是学,终于按捺不住。
傅凌:[救命啊小夏!我艹了,那个女人真的有问题,我保证!]
看着傅凌发来的长达60秒的语音和怕他不听又发来的文字,林夏眼睛一亮,立马打起了精神。
林夏:[不是有人查过了说没事吗?]
傅凌发来两个哭唧唧的表情:[我也这样以为,但我回来的这两天噩梦就没断过,都和我小妈有关的,全是血,啊啊啊啊啊啊……]
恰好这两天外面没再发生什么事情,或许是会议起了效果,也有小道消息说凶手已经被抓,林夏正好找不到理由出去。
现在理由不就出现了。
可林夏林无极说的时候,林无极担心他的安危,怎么都不答应:“几家的人抓了两天,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数百只妖怪,没有一只是凶手,可见凶手的能力和隐藏手段高强。”
“你又那么招妖怪喜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严肃道:“不行就是不行。”
林夏嘟囔道:“真的很近的,我还会叫上我的道士朋友,我俩一起包厉害的!”
自从林夏用轰雷符成功引雷并且打爆一块假山石后,他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我很牛逼的情绪当中,偶尔也会有不长眼的人——比如林麟。
会搞些邪物试图以切磋的名义搞他,均被他的戒指和符纸打退。
林无极还想说些什么拒绝,外面却横插进来一道女声,“少主想去就让他去呗。”
梅念云身着修身黑旗袍,衩开到膝盖上面一点,白色的狐绒毛领搭在臂弯,抱着手悠然地踏进大厅。
林夏一时间也不懂她这身到底是热还是冷,只奇怪于她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
“再说了,少主也不能当一辈子娇宝宝吧,”她夸张地用手捂住嘴,美艳的眼睛闪着不可置信:“难不成少主只能躲在别人身后吗?”
林夏觉得脸热,再加上年轻气盛,梅念云这么一激,他出去的决心便愈发强烈。
“少主要是一直没点与身份匹配的实力,那该怎么让其他族人信服。林长老,您说是不是?”
梅念云又把矛头转向林无极,林无极捏捏眉心,看着坚决的林夏,只能疲惫道:“四个小时内必须回来。”
“行!”
十分钟后,林夏带上提前收拾好的背包,打车去和季栩会合。
正值正午,渐热的空气将人堵在家里,肆意占领了整条夜市街。一家烧烤店前,林夏没费太大劲就找到了正在给鹦鹉喂食的青年。
青年悠闲地躺在门口一张竹编躺椅上,手肘支着躺椅扶手撑着太阳穴,视线落在腿上的手机屏幕,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塑料盒,里面盛着黄褐色的饲料鸟食。全身鹅黄的玄凤鹦鹉窝在他肩头,不时扇扇翅膀伸头接受主人递过来的鸟食和抚摸。
风扇在旁边呼呼吹着,这一幅画面怎么看怎么惬意,如果不是林夏正顶着高温站在前面,他也惬意。
青年察觉到来人,抬起头,伸出手,鹦鹉飞到他手上乖巧地抖羽,时不时扭头瞅一眼林夏,丝毫不怕人。
林夏走上台阶,新奇地问:“可以摸一下它吗?”
季栩道:“手放低,直接伸到它面前它会咬你。”
林夏手矮了些,然后季栩就那么一递,鹦鹉就跳到了季栩手上。林夏第一次体验托着鸟儿的感觉,兴奋地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季栩随口回:“龙傲天。”
林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一般鹦鹉不都叫豆包、豆豆之类的吗?
季栩轻咳两声,不太好意思地说:“它真叫龙傲天,你叫它傲天就行。它是我在小区花坛里捡到的蛋孵出来,一手喂大的玄凤鹦鹉,小时候太胆小,希望鸟如其名就取了这个名字。”
林夏想笑但又觉得不太礼貌,忍着笑意和鹦鹉大眼瞪小眼,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正准备张嘴问,鹦鹉就先他一步字正腔圆地蹦出一句:
“会说话不?”
林夏:“……?”
季栩默默捂脸:“……”
“它平时是挂在店门口的,可能是太多人对着它说这句话,它就学会了,和它对视超过三秒它就会问。”季栩解释着,两人都没忍住笑了半天。
“好了好了,说正事。”季栩止住笑意,将鹦鹉召回手上送进笼子。林夏随着他的动作看向店门匾额,只见红底金字,边框还镶嵌着小彩灯的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火神烧烤]。
“这是你的店?”他呆滞地指了指。
季栩摇头解释:“不是,我朋友的。”
林夏好奇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季栩神秘一笑:“字面意思。”
“好吧,实际上是我取的[重生之我在晋城卖烧烤]他没同意,”季栩关上鸟笼门,小鸟踩着一根横搭的小柱子,歪歪头,萌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