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臣心里暗暗高兴得意,跟我高某人作对,抢我高某看上的女人真是太不自量力了,现在,我就要慢慢来折磨你,直到你焦仲卿家破人亡那天止。高冷笑道:“哼,好事也不能都轮到他一人,后头还有他好果子吃呢!”说罢,他又把一份公文扔到朱仪面前,说:“这是今年加俸的名单,抄好公榜。”
“哦,没有焦仲卿嘛!”朱仪打开看了看。
“怎么会有他呢?”高炳臣哼了声,内心充满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会儿,孙少吏和焦仲卿正坐在一间小酒馆里。
他们点了几碟小菜。
“仲卿,说实话,每次坐在你的位置我也是如坐针毡,屁股底下火烧火燎的。”孙少吏不安地把弄着手上的小酒杯。有些愧疚地对焦仲卿推心置腑道。
焦仲卿放下酒杯,连忙安慰道:“孙兄,这不怪你,又不是你要坐我的位置,这是高主簿公报私仇,能怪你吗?”
“可是看到你坐在我的位上,我心里就很不安,论才气论学问,论资历,我哪能与仁兄相比?”孙少吏说。
“你不必如此,喝酒喝酒!”
兰芝在焦家院里晾纱,她把新买回来的纱过水之后便一扎一扎地把纱分开晾好,不时从屋里传来赵子陵和香草的说笑声。
兰芝回头望了望,不由会心一笑。
兰芝晾好纱后,走进客厅,冲他们笑道:“这哪里像是先生和学生,老远就听到香草的笑声。都说些什么好笑的事?”
“我一看到先生大哥的胡子就忍不住要笑,老想着先生大哥吃饭多不方便。”香草指着赵子陵的满脸胡子。
“这好办!”赵子陵说罢,从袖口里摸出一副腮钩,往耳上一挂,又套住嘴下分开的胡子,露出一张嘴来。
赵子陵的风趣滑稽,逗乐了香草,她咯咯地大笑起来,也引得兰芝忍俊不禁。
“听说先生和仲卿同庚,何以蓄着一脸大胡子,做出这么一副老成相?”兰芝又笑道。
赵子陵摸着一脸大胡子得意点着头:“这就对了。自然要一副老成相,要不怎么做娃儿王,就这样香草可一点也不怕我这先生啦!”
“哦,怪不得!”兰芝说。
“好,今天的课就授到这儿。”赵子陵说罢,夹起桌上的课本告辞。
赵子陵走到院子门口,正巧撞见焦母从外进来。
“伯母!”赵子陵向焦母招呼,礼貌地点点头。
“赵先生!”焦母也客气地点点头,向屋里走去,一会又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眼赵的背影。
下午,府衙公事房一侧墙上的公事榜上贴着加俸的公告:
“某某加俸五石,某某加俸十石……”
其中有朱仪、孙少吏的,却没有焦仲卿的名单。
一群同僚们围看着,议论着……
焦仲卿和孙少吏急忙挤到到前面,仰头查看自己的名字,他仔细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一下愣住了。
“仲卿,怎么没有你的名单?”孙少吏迷惘地说。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攫住了焦仲卿的心,一定是高炳臣搞的鬼吧,他心里又气又恨。
“该不是弄错了吧?”孙少吏为焦仲卿打抱不平地说。
“没有错!”
孙少吏吃惊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