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焦仲卿忙拉着兰芝向轿子那边跑去。
焦仲卿慌忙扶兰芝进轿。
“不好了,下雨啰!”
轿夫们急忙抬起轿子大步走着,迎亲的队伍冒雨急忙离去。
秦罗敷心情忧烦地独自在后花园徘徊,花瓣上的水珠闪闪发亮,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她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从一种悲伤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这使她更难过。
“罗敷!”
秦罗敷抬起头,母亲在不远处望着她,秦母走过来,心疼地说:“我已经见你在园里走了半天啦!”
“娘,我在这里散散心!”秦罗敷强作轻松地说。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秦母叹道。
“娘!”秦罗敷被戳到痛处,微微垂下头。
“是你告诉兰芝你表哥压了状子吧?要不,她怎么会拦轿喊冤,向太守直呈状子?”
秦罗敷默默地没有吭声。
“你啊,真不该帮兰芝救出焦仲卿!”秦母埋怨说。
“娘,我没有做错。错,也不在焦仲卿,而在于表哥。”
“你啊,还嘴硬!你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悲伤,得到的是痛苦,得到的是眼泪!”
“不救出焦仲卿,我心里会更难过,一辈子会觉得欠了人家!娘,我现在倒是心里好受些!”
“我看出,你啊到现在还没有忘掉他!”秦母说罢又摇摇头,接着又说:“唉,你该早就忘掉他!”
秦罗敷低下头,心里一下子又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
焦家屋里,挤满了前来贺喜的乡亲,一片喜气洋洋。
焦母笑容满面地迎着来恭贺的客人,散发着花生、板栗一类的喜果。
香草忙着给客人上茶,这时,一阵唢呐声传来,香草抬起头,惊喜地说:“来了,来了!”
客人们纷纷都拥到外面看新郎、新娘。
花轿在唢呐声和鞭炮的烟雾中在焦家门口停下,焦仲卿湿淋淋地跳下马。
“新郎官,快接嫂子下轿!”香草迎到焦仲卿身边,突然又愣住,说:“哎?哥,你的红披呢?”
“啊?红披?我的红披?”焦仲卿看看身上,顿时愣住。忙过去问轿夫、吹鼓手们:“见到我的红披吗?”
众人互相问着,都摇着头。
轿里,兰芝一摸头,也傻了:“啊呀,我的盖头呢?”
“坏了,坏了,红披不见了!”焦仲卿愁容满面连连叫着。
这时,赵子陵高声叫喊着:“请新郎、新娘进厅堂!”
“没有红披怎么办?”焦仲卿焦急地望着香草说。
“哥,就把这披上!”香草急中生智,一把拽下轿上带花的红绸布递给焦仲卿。
焦仲卿急忙披在肩上,松了口气。
乐手们兴奋地吹着喜乐,焦仲卿忙走过去掀轿帘。
“我的红盖头不见了!”兰芝一怔,紧拽住轿帘,焦急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