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有冤要诉!”
“太守刚到乡间视察民情,还没有休息。”
太守突然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微微掀开轿帘,问道:“怎么回事?”
“禀太守,轿下一女口口声声有冤要诉。”差人说。
太守沉呤了一下,稍顷,太守说:“把她的状子拿来。”
差人接过兰芝的状子又呈给太守,一会,轿子又起驾缓缓前行。
太守撩动轿帘,急忙看着兰芝呈递的禀状,大吃一惊,脸色立即呈愠怒神色。
忍不住自语道:“竟有这样的事?”稍顷,他又重新仔细看了看状子,脸色不由有些泛青起来。
日子飞快地流逝,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兰芝呈递的状子还没有任何消息,焦母实在放心不下还在牢里的儿子,每天都在忧心忡忡、惶惶不安中打发难熬的日子。这天上午,焦母郁闷地在门口晾衣。
一会,香草兴奋地跑进来,笑着说:“娘,兰芝的状子告赢了!”
“告赢啦?那仲卿……?”焦母惊喜地看着香草。
“哥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亏了兰芝啊!啊呀,托老天爷保佑,托老天保佑!”焦母激动地说道,连忙欢喜地晾好衣服,郁积了那么久的愁思、焦虑终于可以化为浮云远去,焦母不由喜极而泣。
刘兰芝家一派寂静。这会,刘母在灶前灶后有些恍惚地忙碌着,她呆呆地搓着准备下锅的米,不一会,钱氏气喘喘地走进来,兴奋地大声喊道:“娘、娘……!”
“哎呀,瞧你,什么事呀?做媳妇的人也伢子似的?”刘母不满地扫了钱氏一眼。
“兰芝的状子告赢呐!”钱氏终于缓过气来说。
“啊哟!”刘母一听,又惊又喜地看着钱氏。
“娘,你说高兴不高兴?”
“快告诉老爷去。”
“哎,我这就去。”钱氏刚想转身离去,却突然嗅到一股焦味,忙说:“哎呀,锅里什么东西焦了?”
“啊哟,饭焦了!”刘母大惊,赶忙端开饭锅。
钱氏从后屋廊子走到客厅,一脸兴奋地往刘员外的书房走去,正撞见刘兰生从厢房出来。
“什么事啊喳喳呼呼的?”
“兰芝的状子告赢呐!”
“什么什么?”刘兰生一愣。
钱氏:“兰芝的状子总算告赢呐,爹还不知道呢!”说罢,向书房走去。
“嘿!赢呐,居然让兰芝告赢呐,真是太阳从西边出山了!”刘兰生纳闷地说。他阴郁地沉下脸,心情立刻晦暗起来,忍不住长叹一声:“哎呀,我的冬服生意那哪还有指望啊?”也许,冥想中的发财梦被兰芝这一告就破灭了,刘兰生不禁黯然神伤。
一早,府衙廊道里,几个衙吏们边走边议论着兰芝打蠃官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