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兰生匆匆来到高炳臣家客厅,和高炳臣商量延迟婚期的事,高炳臣不耐烦地踱着步,回头问刘兰生,语气生硬地说:“那么到底什么日子?”
“家父的意思,怎么也得等兰芝病好,休息调养一段日子成亲。”
“这么说,还是不能定下日子。”高炳臣疑惑地说。
“马儿的缰绳在你手里,反正兰芝也是你的人,跑不掉!”刘兰生笑道。
“那刘兄,冬服的生意,也得等兰芝成亲了我才能给你。”高炳臣冷笑了下,淡淡地。
正说话间,秦罗敷从外面走了进来,不冷不热地说:“表哥,只怕你和兰芝的亲未必结得成哟!”
高炳臣和刘兰生连忙回过头,吃惊地看着己走过来的秦罗敷。
“罗敷!”表妹的不期而至使高炳臣感到意外。
刘兰生怔怔地望着秦罗敷,秦罗敷打量着充满喜气的屋内,揶揄道:“真是满堂喜气盼春色啊!”
“罗敷,你刚才说、说什么?”高炳臣惊异地看着她,急忙问道。
秦罗敷收回目光,转身对高炳臣淡淡笑道:“表哥,我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是什么意思?”高炳臣心里忽地一愣,急切地看着罗敷。
“罗敷,大喜的日子可别瞎说。”刘兰生也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秦罗敷转身对刘兰生讥讽道:“刘公子,令妹的事你还要问我吗?”
高炳臣迷惘地看着刘兰生,沉默不语。
“妹妹的事我当然清楚,要不是生病,这不就早成了高主簿的夫人了!”刘兰生笑道。
此刻,一股莫名的怨恨袭上秦罗敷曲折的内心,她冷笑道:“刘公子,只怕她害的是心病吧!”
“心病?”刘兰生吃惊地看着罗敷。
“罗敷,到底怎么回事?”半响,高炳臣紧盯住罗敷的脸说道。
秦罗敷终于不计后果地豁出去了,大声道:“兰芝爱的是焦仲卿,等的也是焦仲卿!”
“焦仲卿?”如石破惊天,高炳臣立刻惊住,呆立着。
“焦仲卿?”刘兰生也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炳臣疑惑地回头望望刘兰生,刘兰生定了定神,大笑起来:“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兰芝怎么能爱上焦仲卿呢?听都没听说过。再说,这些日子她是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她和焦仲卿哪能见得上面?不要说她出不了门,就是外人也进不来!笑话,天大笑话!”
“可有一个人能进出刘家的大门。”秦罗敷镇静地说。
“说,谁?”刘兰生满不在乎地。
“郎中!”秦罗敷道。
“郎中?”刘兰生迷惑地重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