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秦罗敷仍低着头说。
“其实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当初我连你爹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跟他成亲了,可是生活在一起,自然慢慢就会相爱了!”秦母看了看罗敷,连忙安慰道。
罗敷听母亲这样一说,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许母亲说得对,感情是慢慢可以培养的,焦仲卿不轻易表白什么,正好说明了他这个人性情沉稳。这样想着,罗敷不禁对仲卿又多了一分敬重。
多年来,自己理想中的那个人不就是像焦仲卿这样的人吗?现在,这个人终于像梦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罗敷心里顿时充满了一种无名的喜悦还夹杂着些许的忧伤。此刻,罗敷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些喜欢上他了。
这是一些闷热得让人心烦的日子,太阳像如一团火球在天边滚动,热力四射着,覆盖了所有能照到的地方。
焦仲卿匆匆向府衙门口走去,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仲卿,仲卿!”他停下来,急忙回过头。一个大胡子的人背着行囊老远招着手,向他走来。
焦仲卿愣愣地打量着来人,大胡子忙笑道:“仲卿兄,连我也认不出了!”
焦仲卿仔细端详了对方好一会,才终于认出对方,他连忙高兴地搂着对方的肩,笑道:“赵子陵,哈,子陵兄!”说完,又嗔怪地说:“你这一脸大胡子真是把我骗了!”
赵子陵得意地大笑起来。
“子陵兄,现在贵干?”焦仲卿又细细打量着昔日的同窗好友,笑着说。
“这还看不出,娃儿王!”赵子陵摸着一脸的连腮胡说。
“以兄之才,何不考取功名,出入仕途?”焦仲卿不无惋惜地说。
“罢罢,倒不如做个娃儿王好,闲云野鹤,天马行空,自由自在。”赵子陵笑道。
“倒也是。”焦仲卿点着头。又问道:“子陵兄,此往何处?”
“有友人邀我去小市港教馆,正是前往。”赵子陵说。
焦仲卿立即击掌高兴地叫道:“啊,正是舍下。好啊,往后相见自然多了。”
两人兴奋地寒喧了几句后,才告辞走开。
孙少吏埋头在书手房里抄着公文,朱仪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份请帖扔在孙少吏面前。
孙少吏迷惘地看看请帖,发愣地抬头看看朱仪。
“主簿大人请客啊!”朱仪说。
“高主簿请客?请、请我?”孙少吏依然愣愣地看着朱仪。
“所有的人都请。”朱仪说完,又把一份请帖扔在焦仲卿的桌台,说:“焦仲卿呢?”
“喏,来了!”孙少吏一呶嘴。
朱仪向走过来的焦仲卿说:“喏,在桌上呢!”
“你说怪不怪,高主簿重阳刚请我们聚会,现在又请我们吃饭,这可稀奇?”孙少吏见朱仪离去,掂着手上的请帖。
“是稀奇!”焦仲卿低头看了看请帖,点头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