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心上一喜,张手就要把猫抱起来。不料,它似是十分不安自己的悬空的状态,惊恐的挥动着四只爪牙,慌乱间锋利的爪牙划过白皙的手腕。
她嘶了一声。
小猫顺势从手中落到地上。
姜早顾不得手上的伤痕,赶紧蹲下身。奶猫本来身体就软,这麽摔也不知道会不会摔坏,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才放心下来。
抬头就见,沈淮的伞被司机接过,正用纸巾擦着衣服上的泥渍。那泥渍,看样子是猫刚刚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弹上去的。
原来他有洁癖。
姜早重新抱起猫,好在这次猫没有反抗:「它胆子有点小,还是我带走吧。你,你把伞借给我,我下次再把伞还你,行不行。」
沈淮视线落在她手腕上。
姜早见他仍旧不回话,倔强的劲头便上来了,道:「不借也没关系,我先带它去躲一会儿雨。」
树可以给人躲雨,她可以给猫躲雨,也不一定要求人。
她正要转身,一只手突的抓住她的手腕。
「先去医院。」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抓痕,不是很深,也没有出血:「没关系的,我以前经常被抓。」
姜早拧手腕,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沈淮看手腕上起的一圈红,渐渐松了力气:「作为苹果的老师,还是去看一下吧,不然她妈妈不会放心让你接近的。」
姜早抬头看他,淡淡的眸子,看不出去情绪。
原来是这样,以防万一,去打一个也好。
姜早点头,蹲下捧起地上的猫,这回猫没有反抗:「哦,那可以带上它吗」
暴雨下,两人对立。清风扬起她两边碎发,那双眼眶仍旧湿漉漉的,就那麽倔强的仰头,好似不答应的话,下一秒就会固执的离开。
沈淮静了一会儿,道:「嗯。」
她不喜欢医院的气味,更害怕打针,偏小时候经常生病,经常被爸妈拖来医院打针。因为身边有人,她一直强撑着,不想流露出一点害怕,直到那狂犬疫苗又细又长的针扎进胳膊,她忍不住闭眼偏头,脸皱起来。
这和之前打的针不一样,这更疼。
打完针,医生递过来一张纸,面无表情的说,过几天再来打第二针。
姜早用手按着棉球,底下的伤口还在泛着疼意,闻言猛地抬头,小心翼翼朝问:「一共要打几针啊」
医生撇了一眼,随口道:「一共四针。」
「哦哦」她从椅子上默默起来,走到旁边休息的椅子上,医生说要等一会再走,看不良反应。
沈淮拿着缴费单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她,一个人盯着地上黯然神伤,不知道在想什麽。
走近时,姜早抬头。
「猫呢」
沈淮道:「刚打完针,在宠物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