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
萧山雪的样子依旧漂亮而可口,嘴唇湿润,脸颊上晕着红,头发蓬松柔软,恍然又是今天晚上的样子。他在暴风骤雨中哭泣,却又努力迎合。
这实在是太诱人了。
他像一个刚刚成熟的桃子,从上到下都透着甜和红。祁连实在忍不住了,他想要咬破那层绒毛,他亲了下去——
他醒了。
祁连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对面是萧山雪,隔壁是工具间,也因此相对僻静。他略显凌乱的呼吸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明显,而他竟然感谢起这里的无人打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不能放任下去。要是让萧山雪感觉到了这种不合时宜的冲动,恐怕要把他当成疯子。
祁连打算去洗个冷水澡,可门突然被敲响。
他抬头看了看表,十一点过。
不管是谁都有些不合时宜了,再加上触霉头,他没好气地问了声谁。
「是我。」
萧山雪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稳,但祁连自顾不及,不想开门,只放缓了语气隔着门问。
「怎麽了?」
「我有点奇怪,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他的嗓音抖得厉害,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我处理不了。」
祁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於把那股劲压下去一点,咬牙开了门。
门外萧山雪眼睛通红,双手紧紧向下抓着衣摆。
「我不该这样的,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它还……」
祁连突然意识到了什麽不对。
这种不合时宜的兴奋根本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萧山雪从精神连结里传给他的。看他这个样子可能是被人给下了药,可白羽明明无所图,他们对自己也颇有些冷淡,怎麽会?
……难道是糖?
「小七给你的糖,是哪儿来的?」
「他说是打拳赛赢的土耳其软糖,他也是头一次见,想给我尝尝。」
祁连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房间坐在床边,耐着性子安抚。
「他被人摆了一道,这事儿你自己处理下不就行了?」
萧山雪的回答让祁连大跌眼镜。
「我不会,」他泫然欲泣,低声道,「之前在地塔,每次有反应都会被抓去做测量,还会把导管塞进去,如果敢碰自己就会被电,疼多了就不敢了。」
「什麽?!」
王八蛋!
祁连突然明白了为什麽会有人拼命帮他逃出去。
十四岁的孩子,刚对身体有些感知就被斩断自己与欲望之间的联系。五年之後,明明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却只能哭着问自己的哨兵该怎麽办。
他能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