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雪接得太快了,直接把祁连噎了回去。这次向导似乎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心思有些过於明显,於是微微转头找补道。
「你别多想,我就是好奇而已。如果你睡过,我想知道那是什麽感觉,能让那麽多哨兵发了疯似的上瘾;没有的话反正……」
「我试过让他疏导。」
萧山雪不小心把书签撕掉了一个角。他把那一丝纸屑藏进手心,掩饰地戳了戳书脊。
「哦。」
「但我跟他没发生什麽,他是站长的人,我不想动。何况精神结合都做不到的情况下,这事情因也没有意义。我一直觉得结合这事儿得一步一步来;就好像你如果不爱一个人,为什麽要去睡他。」
「……哦。」
祁连总感觉他接下来又要提「白雁」了,但萧山雪这次只是把几调了调位置就没再说话,眼神晦暗不明。
他俩已经足够熟悉,心意也足够清楚,可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是捅不破。祁连挠挠鼻子,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他才不信萧山雪是真的想听他的情史。
非要说的话,六岁的时候大院外边扎辫子的小姑娘算一个,後来小姑娘得肺炎住院了;十二岁的时候站里新来的漂亮向导姐姐算一个,但後来向导姐姐在战争中牺牲了;再然後就是白雁,结果还是个傀儡。
这麽看来,要做他祁连的伴侣,第一条件得是命硬。
他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最近我们可能又要出任务了。」
「什麽任务?」
「在W国有个哨向竞赛,差不多就是各地区总站的哨向队伍出人做演练,往年都是在林地,成绩不太好,这次站里有意派我去拿个名次。刚刚站长就是找我说这个事儿。」
「你去的话,是不是我也得去?」
「是。」
萧山雪紧绷的肩膀和声音一同放松下来,他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支触屏笔,跟许许多多老式铅笔和原子笔放在一起。
「规则也是站着的赢躺下的输?」
「都是标记弹,杀伤力有限。真到要出人命的时候,赛方还是会礼节性地救一下。」
萧山雪看着整齐的桌子叹了口气。
「什麽时候出发?」
「明天。」
「没问题。」
萧山雪本以为祁连又躺下了,可转身却恰好对上他的视线。祁连见他终於回头,勾着嘴角笑了下,双手交叠枕在脑後。
「我跟游星奕连手都没拉过,但我是真心睡白雁的。当时我想过,白雁不是女孩没关系,要是他要是个向导该多好。」
萧山雪的脸腾的就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奇而已,你不用解释。」
「我是说真的,要是他是向导我肯定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