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谢媛如此说道。
她是真恨裴牧之,他让望月消失不见了。
记得她与望月刚成婚,恨不能天天腻在一起,为了能与她日夜相伴,望月便辞去文吏工作,来做她的药童,随她去为人看病,因为所看病人都是为贫苦人家,挣的钱并不多,有时还要倒贴,可望月总是从不计较,非常大方。
那个善良而有仁心的望月哪里去了?
谢媛不懂。
“恨吧,我宁愿你恨我,也好过你离我而去。”
他无法看着她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裴牧之吻上谢媛,微微用力,便止住她的挣扎。
他解开她的腰带。
她是他的,从他见到她第一眼起,她就不能属于别人。
窗外,弯弯的月亮升起又落下,然后,旭日初绽,晨曦散满庭院。
裴牧之凝视着还在沉睡的谢媛,她的眼角仍残存泪水。
裴牧之用手指轻轻抚掉那一滴泪,这次他做得过分了,阿媛骂得对,他就是个混蛋。
三天,谢媛一句话都不跟裴牧之说。
她在生气,裴牧之并没有伤害到她的身体,只是极力挑起她的情欲,使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心灵,这反而更让谢媛屈辱。
她十分气愤,可她又远没有外表所展现的那样生气。
只要把裴牧之与望月看成两个人,她就不那么伤心难过。
她三日不言不语,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待见裴牧之目中愧色愈发浓郁时,谢媛开口了。
“裴牧之,那天的事我不怪你。”
谢媛在浇完最后一株植物,把手中的酒水壶放在木架上时,对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这样说道。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裴牧之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欣喜道:“阿媛……”
谢媛垂眸,“你可以带我去参加贺兰府太夫人的寿宴吗?”
裴牧之不解,谢媛并不认得那位太夫人,如何想去参加她的寿宴?
谢媛见裴牧之面有怀疑之色,便把手从他掌中抽出,她转过身去,“不行就算了,反正在别人眼中,我不过是你府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妾,本就没有资格参加那样的宴会。”
裴牧之默然,是他造成她这样的处境,他强留她,却不能让她享有他全部的尊贵与荣耀。
难道他要让自己心爱的人深藏于府中,被人在后面用轻飘的语气,说她是小妾偏房。
“阿媛,不会永远如此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得到一个女人最大的荣耀。”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他要给她所有的一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裴牧之道:“你想去贺兰府就去吧。”
即便她心中真有什么别样打算,那也没关系,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