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你在哪里?”
“望月,我在这儿,”谢媛坐一棵树枝上,双腿轻轻晃着,俯看树下的男子,“你也上来。”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糕点,快下来。”望月含笑望着树上的谢媛。
“好吧,我下来,你要接住我。”
两人坐在树下草丛中,谢嫒一边咬着千层糕,一边问:“望月,你会离去吗?”
“嗯?”
“我爹和赛伯伯说你总有一天会走的。”
望月用手指抹掉谢媛嘴角上沾的糕点碎屑,“我不会走的,我不会离开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真的?”
“我发誓。”
绿树成荫的树下,望月对谢媛郑重发下誓言。
谢媛抓起望月的手,在他手腕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这是见证,不许反悔。”她微笑,“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
“永不反悔。”
回答铿锵有力,可是,他的誓言随风而逝,望月也早已不见。
谢媛闭目,任由最后一滴眼泪流尽,然后,她睁开眼睛,目中又恢复了坚毅。
无论如何,她绝不会留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夫人,您从早上都没吃东西,现在午时了,多少吃一点,否则身体受不了的。”
弱柳在劝说的同时,把一碗莲子粥递到谢媛跟前。
“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你的夫人。”谢媛把碗拍推开,“裴牧之在哪里?叫他过来,我要离开。”
“殿下有事,晚上才能回来。”弱柳说:“没有殿下的命令,您的去留,奴婢不敢作主。”
“裴牧之,你出来。”谢媛大喊着,便朝门口走去,待女们连忙将其团团围住,簇拥着她回到床上。
“夫人,您不能出去。”弱柳面露难色,“即使出了这扇门,您也无法走出豫章王府的。”
谢媛冷笑。
一天过去,尽管待女急得团团转,如何劝说,谢媛依旧滴水不沾。
裴牧之再次进屋时,看见的就是谢媛无力的倚靠在床沿,身前桌上摆着几碟小菜、点心、羹粥,纹丝未动。
裴牧之拿起碗,指尖的触感是温热的,粥是刚刚做好的,他舀了一勺,递到谢媛唇边。
“阿嫒,张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谢媛摇头,从昨天半夜到今晚,她几乎一整天没有进食,早已饿得头昏眼花,浑身没有力气。
粥的清香诱得她腹中馋虫咕咕叫,可她决不会吃的,她不会吃这里的任何东西,她宁死,也不愿沦为裴牧之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