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告诉贺兰仪实情的,在她完成与长公主的约定,与裴府再无任何瓜葛后,她会说出一切,她不会欺骗贺兰仪。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夜幕降临,春桃催促谢媛快点回去。
“娘亲,今晚不能留下来吗?”贺兰决抬头看着谢媛,“我听李伯说,裴家是天都最大的世家大族,长公主应该有很多人服待啊。”
谢媛说不出话来,春桃两边的酒窝笑得深深的,她说:“小公子,你娘亲是为你才去服待长公主的,这是为了报恩,你要懂事哦。”
春桃如此说,贺兰决便不啃声了,他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谢媛离去。
谢媛踏入青荷小院,推开房门,就听到漆黑的室内传来男人的声音。
“阿媛,你家中情况还好吗?”
谢媛没想到房中会有人,吓了一跳,手中点蜡烛的火器掉在了地上。“大人?”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大人。”
“郎君?”谢嫒改唤称呼,见他没有反对,这才问道:“你来多久了?”
裴牧之走了过来,今日明色不明,只有微弱的光打在男子身上,现出淡淡的轮廓,面目还是模糊的,谢媛看不清。
“不久,酉时来的。”
谢媛眼皮一跳,现在戌时了,他等了一个时辰,该不会生气了吧?
“你回来得晚了,可是舍不得家中孩子。”
“对不起。”谢媛惴惴不安,她担心这个男人下次不让她回家。“我下次会注意。”
“孩子卷恋母亲,母亲不舍孩子,人之常情,我并未生气。”裴牧之说:“只是天晚,你带的人又少,若是遇到危险那就不好了。”
作为一国政治中心,天都的治安很好。谢媛清楚,但她并不反驳,只是点头称是。
谢媛知道自己做对了,男人似乎满意她的柔顺,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轻轻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对红宝石制成的耳环,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辉。
“送给你。”
“我不能收,太贵重了。”谢媛从没有佩戴过任何名贵的珠宝首饰,她在这方面没有见识,但她直觉知道这对耳环价值不菲。
裴牧之也不勉强,把锦盒随手放在烛台旁。
谢媛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和他推来阻去的。
裴牧之微一用力,双手抱起谢媛,往床塌走去,谢媛惊叫:“大人,我刚回来,还没洗澡。”
谢媛只希望这样能吓退男人。
裴牧之默默一笑,“无妨,我洗过了。”
谢媛第二日醒来时,那只锦盒仍在,耀目的耳饰依旧静静躺在盒中,可贺兰仪寄给她的信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