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对裴牧之有关的一切都格外关注,她收集他的爱好、喜恶,也知道府中不少待女,私下都偷偷议论过这位仪容雅致的男主人,其中有些不乏少女怀春的心思。
拂衣笑那些庸脂俗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她对裴牧之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妄想,她只是心喜裴牧之不爱任何女人,包括他那位身为公主的妻子。
只是,为什么是谢媛?
裴牧之待她分明不同,若是其他出身高贵的女子也就罢了,可这样一个身份低微又成过婚的女人,却得到了裴牧之的青睐,这让拂衣十分不解亦不平。
谢媛这次没等多久,那个男人来了。
仍同上次一样,她蒙着眼,看不见对方,但她感觉得到,他在注视着她,目不转睛。
谢媛很不自在,她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只能这样唤他。“大人?”
“叫我叔玉。”
谢媛沉默。
男子轻轻走过来,坐到她的身旁。
谢嫒的心立刻紧缩起来。
男人并不急着行事,只是问道:“你叫谢媛,对吗?”
“是的。”
“多大了?”
“二十四。”
顿了顿,他又问:“你成婚了?几年了?”
谢媛点头,有些难堪,她有夫君,而她却要背着丈夫与另一个男人亲密,谢媛不明白对方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何用意。
谢媛转移了话题,“大人,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裴牧之声音中有明显的笑意,“要我告诉你,我晚上吃了什么吗?”
谢媛迅速摇了摇头,随后,她感到脸上有温热的气息拂过,男子吻了吻她。
谢媛立刻僵住身子,这太亲昵了。
“阿媛,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裴牧之拉起她的右手,“你不必拘束,也不用自责,作为一个母亲,你并没有做错,母亲为了孩子,总是愿意付出一切的。”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洞悉她的不安与愧疚,予以安慰。
谢媛心尖微颤,有些感动,但同时又觉得这个男人是危险的。
谢媛不愿让他深究她的内心,她说:“大人,天色不早了。”
裴牧之听懂了暗示,不再多说。
裴牧之很温柔,谢媛感受得到,他总以她的感受为第一位,他没有上次那样贪婪急切,而是节奏舒缓的,可她不想体会这些欢愉,这只会让她有愧于贺兰仪。
如此,六日就这样过去,她可以回家了。
谢媛家住天都城北的永宁巷,比较僻静,只有几户人家,她的回来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