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渐渐演变成了——
喻欢:“裴裴,你不要说他幼稚没断奶,祁燃很厉害的,他敢爬树。”
喻欢的表情非常认真:“我们小时候放风筝,祁燃才七岁,就敢爬树去帮我摘挂在上面的风筝。”
裴越西:“我也敢,我们小学栽的那棵树,白嘉木的梧桐树,就是我六年级爬上去,不小心摔下来折断的。”
白嘉木:“?”
啊?
“祁燃也敢一个人去人工湖游泳。”喻欢继续:“他真的很厉害。”
裴越西:“我也敢。”
裴越西:“我还敢在海里游泳,我还潜过水。”
喻欢:“祁燃也潜过啊。”
裴越西:“我还蹦过极,祁燃蹦过吗?”
祁燃没有蹦过,喻欢一时语塞,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白嘉木这会儿记恨裴越西压断他的梧桐树,在旁边拱火:“欢欢,加油啊!”
“再不说要输了!”
要输了要输了……
喻欢好着急,裴越西则是得意洋洋:“是吧,祁燃就是没断奶。”
“连一个人睡觉都不敢……”
“他是不是还怕鬼?”
“他才不怕鬼!”喻欢听不得这种话,立马说:“祁燃敢一个人睡觉,他今晚就会一个人睡觉!”
祁燃:“?”
祁燃:“……”
不用等晚上了。
祁燃面无表情地决定了裴越西的死刑。
他现在就要把裴越西用麻袋打包丢进海里,省的夜长梦多,给他搞一堆破烂事。
还敢跟喻欢辩论?
反了他了。
祁燃转身,现在就要去做——
“祁燃,祁燃。”喻欢拉住祁燃的手臂。
他严肃,认真,郑重告诉他:“你要做到。”
“你一定要做到。”
祁燃:“……”
……我才不要!
-
可是没用。
喻欢非要证明,而祁燃据理力争,照样拒绝不了他,于是只能被迫睡在喻欢的对面。
今天坐了好久的飞机,下午五六点才到小岛,大家打算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玩。
于是吃过晚饭之后,五人原地解散,各回各的房间去了。
祁燃跟在喻欢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喻欢开门进屋,关门。
一丝留恋都没有。
祁燃:“。”
草。
迟早鲨了裴越西。
祁燃把牙磨得嘎嘎直响,郁闷地进了对门的房间。
行李箱还放在房间里,祁燃也不想收拾。
随便从里面拿了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后,又原封不动地放在了地上。
洗完澡出来,祁燃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和喻欢睡他是睡不着的。
早在初三的那个夜晚,他就自己验证过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部都是喻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