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合身!”焦母打量了一下,点头道。说完,又有些疑惑地看着香草说:“哎?你不是买纱去了?”
“去了,买回来了,娘,这药我送给哥哥去。”
焦母把药碗给香草,却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说:“也不知你哥哥好得怎么样?娘进去看看。”
“他们新婚里,亲亲蜜蜜,说说笑笑。娘,你进去干什么?”香草忙中不乱,机敏地说。
“倒也是。”焦母点点头。又侧头对香草说:“别让药凉了,叫你哥就喝了!”
香草点着头,慌忙向哥的房里走去。
焦母往回走了几步,突然感到似乎哪里不对劲,她猛地站住了,脑海里立刻闪现刚才香草穿着兰芝衣服在院里晾衣以及在门外喊兰芝,香草背对着屋里,支支哼哼地别着嗓子应道的那一幕情景。
焦母一下恍然大悟。
这时候,香草把药放在一边,焦仲卿指指外面,小声说:“哎哟,我在房里都担心死啦!”
“喝药吧!”香草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焦仲卿端起药碗正要喝,却忽然传来焦母严厉的声音:“都给我出来!”
哥妹俩立即愣住了。
这会,焦母己站在房外,沉着脸又大声朝新房喊道:“听到没有啊!”
“娘,有什么吩咐,我去做!”香草走出来,装出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子。
“房里的呢?”焦母没有理睬,又沉着脸说。
“哥在喝药呢!”
焦仲卿在里面听到母亲说话,慌忙应道:“娘,我在喝药!”说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喝药也出来!”焦母依然严厉的说。
焦仲卿迟疑了下,还是硬着头皮向门外走去,他定了定神,假装道:“娘,有什么事?”
“还有一个人呢?”焦母冷冷地说。焦仲卿和香草相互不安地对看了一眼。
“唔?还有一个人呢,怎么不说话?”焦母催促说。
“兰芝,她、她回娘家去了!”焦仲卿垂着头,不安地如实相告。
“哦,果然还是回去了!”焦母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地说。
“胆子也够大啦,说回就回去,也不需招呼一声,还有我这个婆婆?”焦母越说越气。
“娘,是我让兰芝回去的,不怪她!”焦仲卿急忙解释说。
“腿长在谁身上?嘿,还演戏啊,还有你,“焦母瞪着眼,一会又把目光扫向香草,说:“你们就合着瞒我一个人!”
“三朝回门,也是伯父伯母家的大喜的日子,怎么能不让嫂子回去?”香草嘟哝着。
“我不去本身就说不过去,再不让兰芝回去,于情于理都讲不过去!”焦仲卿壮着胆子顶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