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陵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忙“哦!”一声,等着焦仲卿开口。
焦仲卿看了看赵子陵,又看着香草,不由有些犹豫地对香草说:“香草,你还是先回去吧,哥和子陵兄说说话。”
“哥信不过我,我为你跪都罚跪了,还信不过我?”香草委屈地盯着焦仲卿说。
赵子陵一抹胡子,香草的活泼天真给这个外表粗犷的汉子带来一种阳光般的清新感觉,他连忙帮腔笑道:“就让香草在这里吧,你看,从那天晚上起,我和香草就是这个美丽动人爱情故事的见证人,还是作俑者,岂能让她走呢!”
“子陵兄,我现在心如刀绞一般,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呢?”焦仲卿愁眉不展痛苦地对子陵说。
“哎哎,好事不在忙中喜,办法总会想得出来的!”赵子陵爽然地笑道。
“还有什么办法?这病装个天还行,可总不能一直装下去!”焦仲卿一筹莫展地摇着头。
赵子陵沉默了好一会,说:“这也是。”忽然,他眼睛一亮,说:“哎,仲卿,倒是有一个办法。”
焦仲卿回头望着他。
“就怕你忧柔寡断,不肯!”赵子陵又笑笑。
“你说!”焦仲卿急切地说。
“私奔!”赵子陵干脆地说。
“私奔?”焦仲卿吃惊地看着赵子陵。果断地摇着头,又补充说:“不可不可,断然不可!”
“不闻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私奔做垆公的故事嘛,有何不可?”赵子陵笑道。
“可我上有含辛菇苦养我一生的老母亲,下有尚未出嫁的妹妹,怎么能忍心丢得下?!”焦仲卿忧心忡忡地说。
“哥,有什么不可?娘,有我呢,怕什么?”为了哥哥的幸福,香草懂事地安慰道。
“仲卿,我并非教你做不孝之子,只是想这一番私奔,躲过风声,待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回来也无事了。不闻那卓王孙最后还是认了司马相如这个女婿嘛!”赵子陵又笑道。
焦仲卿沉默了好一会,犹豫起来。
“既然你那么爱着兰芝,兰芝又那么爱着你,现在只有这一线生机了,机不可再失!”赵子陵正色道。
香草望望举棋不定的哥哥,连忙说:“哥哥,先生大哥说的对,家里的事有我呢,放心。”
焦仲卿想了想,虽然心里很放不下母亲和妹妹,但为了能和心爱的兰芝在一起,焦仲卿终于点点头,或许只能这样了,他想。
响午后,秦罗敷便急忙出门,坐上轿子直奔刘家,一来是想看看兰芝的病情,二是想劝劝兰芝和表哥高炳臣尽快完婚。
秦罗敷走出轿子向屋里走去。
钱氏在客厅里收拾着,一转身便看见秦罗敷进来,忙招呼道:“哟,罗敷!”
“听说兰芝病了,特地来看看。”秦罗敷笑道。
“你也听说了?唉,两天没吃什么了。”钱氏叹道。
“我还等着喝喜酒呢,哪能不知道!”秦罗敷说。